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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目光定在許子傑蠕動的唇,怔怔而問:“你說什麼?”

他轉向我,眼底多了沉痛,“軒豬,唯一不止是他,還是我。那個號是我們倆的,這個秘密沒人知道,那年我們同時要進部隊,不得不放下傳奇放下你。可我不知道,他卻在一個月後跑回去上線了,更沒想到會將你傷得那麼深。”

什麼模糊了視線,是風吹進了沙子嗎?朦朧中見許子傑突然緊張又愧疚地說:“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軒豬,你別哭。”

我抬手一摸,一片溼潤,原來是眼裡的淚啊,不是沙子。。。。。。

許子揚在這時也鬆開了緊箍住我腰上的手,深皺著眉面色沉黯站在原處。他沒有反駁,證明許子傑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我深究不解的為什麼,終於找到了答案。可笑又可悲,以為的歲月靜好最珍藏的回憶,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痴人說夢而已。

我聽到自己淡漠的聲音在問:“也就是說,在101區的時候,你們兩個人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水雲軒了?”如果唯一是他們兩人,那麼人物的另一邊就是帥帥的豬,顯然這兩人是都知道靚靚的豬這個名字。

無聲的沉默,代表了預設,我心沉到谷底。

不用回憶,那時風雲與冷戰都是主動找上門來要與我做生意,買我手上的裝備,當時我還慶幸認識了兩個大老闆,能在遊戲裡小賺一把,後來更是慶幸能夠認識他們兩個,一起攜手闖蕩。曾有多欣喜,如今就會覺得有多傻,許家兄弟當真是將我當成了征服的物件,信手拈在鼓掌間玩弄。

到底我還是被虛妄給玩了一回,螢幕背後的真相是那麼殘酷。一場痴心不悔的網戀,終究只是一場笑話。我將目光淬鍊成冰,狠狠刮過面前兩個男人的臉,輕吐一個字:“滾!”

倏然走進電梯,將門邊的他們全都推了出去,然後按上關門鍵,低下頭凝著那兩雙腳,不去管他們注目在我頭頂的目光,直到電梯門被關上,黑亮的皮鞋消失不見。我才環住自己肩膀緩緩蹲了下來,淚含在眼眶裡死死逼住不讓它掉落,腦子裡空白一片。

等到電梯抵達樓層,我才機械地扶著牆壁,慢慢走出,開啟屋門走入內時躊躇了下,終還是沒將門反鎖。屋子是許子揚的,我沒有權利將他關在門外,而且他要進來有的是方法,不用懷疑他甚至可能深更半夜直接把門給掀了。

飄了眼牆上的鐘,竟已快午夜十二點了,從醫院出來才十點多,這一下折騰又是一個多小時。低頭看了眼身上的髒汙,拿了衣物進浴室裡匆匆洗了個澡,出來時已見許子揚靠在沙發椅背上,手上夾著煙,神色莫名盯著我看。

早知道我能避開任何人,也避不開他。可是這時候,在我沒有把一些該理清的情緒理好前,我是真的不想見他。

“明天要上班,我先去睡了。”冷冷報備,轉過身往臥室走,一直進到裡面也沒聽有聲響,很意外他沒有阻攔。門輕輕闔上,隔斷了停滯在我後背的視線。

這個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格局,原本的客房被他改成了書房,裡面的床也被搬走了,要不然我今晚就有睡客房的打算了。因為實在是在知道這些秘密後,不曉得要如何面對他。

一段刻骨在曾經青春年華里的網戀,以為自己做了愛情的傻子,但至少有過那許多回憶,即便結局不如人意,到底還是念懷的,多年以後想起也許會笑著說,那時候我曾那麼深愛過一個從未謀面的人。這也是一種難得的體會與經歷。

可是,真相如最毒的酒腐蝕人心,我這個傻子傻到眼盲不識人,甚至。。。。。。分辨不出人物背後究竟是誰與我一同暢遊,誰與我說得那些情話,誰又是誰的誰?

躺在床上,睜眼瞪著天花板上的白,年代久遠,好多具體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留在記憶深處的都是印象深刻到不會抹去的,所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