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若說與丁嵐無關,我實在不信。
所以,我跟許子揚的問題其實一直都存在,只是我有意忽略,而他故意不提罷了。
“餘淺,你也別內疚,能置身事外最好,別再捲入這趟渾水了。今天我其實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我心中一驚,急問:“你要走?”問完卻又瞭然,以師兄目前的狀況,這個城市不說容不下他,就是許子傑也不容他留下,已經廢棄了的棋子自然是儘快消失,能夠讓他只是關了幾天看守所就放出來,已經是格外開恩。
秦宸嘴邊的笑十分苦澀,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他與我一樣,從讀書到讀研,一直都在這座城市,本來是有意紮根在這裡,如果不出這件事,那麼以他的才學和導師的培養,將來必成氣候。哪怕就是脫離了導師,到任何一家公司做高階管理也不成問題,可卻偏偏捲入了政治內部爭鬥裡面,以致於多年寒窗苦讀成了白費。
離開也好,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沒人知道他曾經發生過什麼。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秦宸的能力有目共睹,在外市安穩找份工作,總能從無到有的。
於是我寬慰道:“也好,去了哪個城市給我來電話。”摸了摸身上,發覺手機並沒有帶,而那支手機又是許子揚新買給我的,連我自己都不記得號碼,只能尷尬地說:“我手機沒帶,你把號碼寫下來給我,我回去後就打過來,不管你到了哪,我們以後常聯絡。”
自認一番話說得沒有一點錯處,可看秦宸的臉色卻是變得灰敗,竟像是萬念俱灰一般,他連連搖頭,眼中滿是痛楚,嘴裡呢喃著:“也罷,也罷,我和你。。。。。。終究。。。。。。”不完整的話,聽不出他想要表達什麼,但看他如此神傷也為之難過。
後來問服務員要來了紙和筆,他把聯絡方式寫在了白紙上推過來,然後站起身道:“就到這裡吧,餘淺,我定了四點的火車票,暫時會先回趟老家,然後再找工作,再聯絡吧。”
說完就推了椅子舉步而走,卻走過兩步又退回來,慎重其事對我說:“如果。。。。。。有選擇的話,你還是儘早離許家人遠一點吧,那兩個堂兄弟,不是你這個傻丫頭能應付得了的,他們的心比什麼都深。餘淺,這是我作為你師兄,最後給你的忠告了。”
凝著遠離的背影,我怔忡過後只剩悵然,隨後嘴裡泛起絲絲苦意。他提醒的我又何嘗不明白,可身不由己,心亦不由己。
以前我或許還能守住心防,盡力不受許子揚影響,可這次事件過後卻不得不承認對他的感情,從來就沒變少或變淡,只有更深更濃,要如何抽身而去啊。
收拾心情,準備買單離開,剛一站起,突然斜旁一股外力按住我肩膀,又被推回了椅內,一股濃烈男性氣息籠罩,抬眼一看,頓時嚇得往後縮。許子傑上挑了眉,陰沉地問:“看到我至於這麼害怕?”
我盡力縮在牆邊,防備地瞪著他問:“你想怎樣?”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不出十分鐘,相信許子揚就會出現了。”他將椅子拉了過來,堵住我的座位,不讓我乘機而逃。
他說許子揚十分鐘內會來?怎麼可能?
見我滿面狐疑,他淺譏入眼,沉笑著問:“怎麼,你不知道?他派了人在附近盯著你,一旦有任何動靜,都會上報到他那裡。剛才你和秦宸約見,想必已經知會過他了,眼下我又找上門,他還能不馬上趕過來?”
聞之我立即向四周察看,卻是看不到他所謂監視保護的人。
許子傑見我神色犯疑,上挑著眉問:“不相信?”我也不客氣點頭:“既然有人守著我,你又怎麼能在這裡?”如果真要防備什麼,眼前這男人應該是許子揚頭號防範物件吧。
他聞言眸光浮現詭桀,說不出的令人感覺寒瑟,“許子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