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他是在緊張我嗎?
許子傑也不是沒見過場面的主,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淺笑著說:“剛好路過,就過來打個招呼,哥你何必這麼緊張呢。既然你過來了,我也就不多擾了,你們慢聊。”說完,整了整衣領子,抬步跨出桌內的位置,卻並未立即離去,而是頓住腳步,轉身對我道:“淺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這個約定永久有效,我等你回覆的一天。”
我瞪圓了眼,他何時講起這個約定了?直覺去看許子揚面色,果見他眉峰倏緊,眸光赤冷,即使是盯著許子傑囂張跋扈遠去的背影,也令我一陣寒顫。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子傑還真對你用了心,淺淺,你是否心動了?”當許子揚陰沉地問我時,我即刻知道許子傑最後那話的用意了,他只表達了一個曖昧的態度,就恰如其分的在許子揚心裡種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腦中轉過一圈後,誠然以對:“如果心動,我不會坐在這裡。”
如果心動,在醫院的時候我就不會偷跑;如果心動,我也不會毫無顧忌跟著你許子揚走;如果心動,我就不是餘淺了。。。。。。
許子揚定睛注目了幾秒,眸色翻飛,思緒流轉,沉沉浮浮不辨喜怒,最後上前拉我起身摟在懷中往門口而走。緊箍在腰間的手,沉穩卻施加了重力,顯露著他並沒有完全消了怒意。
走出店門,就見兩名黑衣男人站在車邊,其中一人走上前報告:“許先生,很抱歉這次工作沒有做到位。。。。。。”許子揚抬手製止了他,寒著臉道:“別廢話,我會和你們老闆再談。”
說完就拉我坐進了後座,我向前一探望,見是那程磊在駕駛位上。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很蕭冷,面無表情是他的標識,可嘴角卻總會上揚著弧度,平添一股邪氣。
我還在思量著,下巴卻被扭過,正對上薄怒的眼,這才意識到當著某人的面,在那研究別的男人,是一件極不明智的事。許子揚盯我看了半餉,沉聲問:“秦宸找你什麼事?”
提到師兄,我心中一動,撥開他扣住下巴的指,蹙眉問:“你為何要派人監視我?”這種被透視的感覺,實在不舒服,雖知他可能是為了杜絕一些人或事,就比如像剛才遇上許子傑那般。
許子揚嘴裡哼著氣,被我拂去的指改而緊捏著我掌心,“我不派人守著,你以為我能那麼快趕來救你?還是你想被子傑再度囚禁?”
囚禁兩字讓我懾縮了下,雖然在醫院頂樓的待遇算是很高,可整日面對蒼白四壁的牆,以及不說話的陪護,那日子是難熬的。這相當於是一種精神折磨,許子傑用這種方法逼迫我妥協,還記得那天他說如果我不低頭,他不會再去,機會只有一次。那時,他是真的想就此將我困在那個病房裡!
許子傑就是個瘋子,行事極端,而且劍走偏鋒,卻又有著不輸於許子揚的城府與謀略。
“別轉移話題,秦宸這事你給我解釋解釋,你不是不知道工地那場意外是他與人串通了聯謀的,居然還敢跟他出來?”
我頓時被他這幅咄咄逼人的樣子給氣著了,“師兄要走了,跟我告個別也不行了?而且就在公寓樓底附近的茶座。至於那件事,孰是孰非也說不清,但我信他是逼不得已,而且原本他要設計的是他自己,根本不是我。”
“呵,口口聲聲師兄長師兄短的,你就這麼相信他?來,讓我猜猜,他是不是拜託你來求我放過你的導師?”見我眉色微動,他眼底浮現瞭然,“餘淺,你就是被賣了還在為人數錢,上級已經派下特派員來做調查報告,鍾旻森一旦寬容就代表著事情還沒有停止。我敢說秦宸此舉必是受了別人的指使,一個人可以被收買第一次,就能被收買第二次。”
我越聽越心驚,很想不相信許子揚所言,可他句句都戳中要點,回想剛才秦宸的神情,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