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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怎麼突然做這麼多好菜,要慶祝和卓越合作的事?”

鍾銘聳肩:“早就定下的事,沒什麼可慶祝的。”

“那是為了什麼?”

靜了幾秒,鍾銘將菜盛出來:“先吃飯,吃了飯告訴你。”

——

幾個菜很快被消滅了大半,鍾銘還開了瓶紅酒,喝掉一小半。

隋心一向扛不住酒精的後勁兒,每一次都是咕嚕咕嚕灌下去,然後結結實實倒的一塌糊塗。

鍾銘將隋心抱起放上床時,隋心迷迷瞪瞪的半睜著眼,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卻還是努力整理思路,沒有把好奇心丟掉。

“你還沒說,為什麼慶祝?”

她的臉紅紅的,倒在黑色的床單上,襯著面板如棉滑上等的奶油,奶油上染著一層紅暈,將他的目光吸了過去。

他的聲音沙沙啞啞,湊到她耳邊呢喃:“我們沒有談過結婚的事,不是避諱,而是即使我們順其自然的走到那一步,它也不會使我們的關係變得更近。”

隋心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麼,雙手去推他,不依不饒的說:“你偷聽我講話!”

鍾銘輕笑,牙齒在她肩膀上啃著:“的確不會變得更近,最近的距離,我有更直接的辦法。”

話音方落,他的手已經滑到中心點,探入,翻攪。

她輕吟著,迷濛著眼,又有酒精的催化,很快就攀上頂峰。

他便就著那後勁兒,一股腦紮了進去,用力撻伐。

富於彈性的大床顛簸著,黑色的海面上,盪漾著雪白,雪白上面密實貼著古銅色的巨浪,洶湧起伏。

一次又一次,他像是打了雞血。

直到天矇矇亮了,她連手指頭都不會動了,眼皮無力地合上。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背上。

——

一轉眼,春節來臨。

隋心回家過年,臨近三十之前,陪母親程欣榮置辦年貨,還買了一箱煙花,準備晚上一家人一起放。

但煙花放到一半,隋衛國就打了兩個噴嚏,程欣榮和隋衛國很快先上樓了,隋心多留了一會兒,將餘下的仙女棒燃盡。

仙女棒的餘暉只能照亮一小片的黑,持續時間不久,更璀璨的煙花就在頭頂的天空,一陣一陣,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巨響,伴隨著空氣中瀰漫的火藥味。

隋心仰頭看了片刻,裹緊身上的羽絨服,起身也準備上樓。

然而,卻在回身的瞬間,瞥見花壇另一角那道熟悉的身影,落寞的,消沉的。

那身影和眼下的氣氛一點都不疲憊,突兀的存在。

隋心猶豫了兩秒,還是走上前,其實她可以當做看不到轉身就走的,可是有些話卻已經滑到嘴邊。

——

方町原本是低著頭的,靜靜地坐著,沉思。

他沒想融入周遭的環境,直到那個單元門的門口傳來熟悉的說笑聲,他才抬了抬眼,看到的是一家三口。

那位父親頭髮已經花白了,母親看著比父親年輕幾歲,精神頭特別足,兩人的女兒笑眯了眼,看上去一副很嬌弱的樣子,卻張羅著要放二踢腳。

“嘶”的一聲,二踢腳竄上天。

又一聲……

然後是煙花,絡繹不絕。

那個女孩玩上了癮,直到二老先上樓了,她還留下來和那幾根仙女棒耗到底。

方町沉默的望著這一幕,時而明亮的天空,照在那個女孩的臉上,勾起的笑,彎彎的眉眼,白皙的臉,大大的眼。

她又一次做了他眼中的風景,而他又一次做了拍立得。

直到女孩發現他,他已經不動聲色的別開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