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身邊,不知道他用了什麼鬼把戲討了父親的歡心。
想起那個Alan,我在心裡嘲諷的牽了牽嘴角。
錢色交易?
看著那個仍然挺直著背的身影,漸漸與記憶中的身影重合。
縮在馬棚的角落裡,時刻祈禱著這身影能出現,將我扛在肩上轉圈,問我今天都幹了什麼。
在我眼裡,他是座沉默的大山。
是我的整個世界。
渴望著生活在這世界裡,卻又總被迫徘徊在這世界之外。
“找我什麼事?”我輕輕撫了撫西裝口袋內側的匕首,突然有點討厭自己,現在我有了Gina,已經不需要它來“看笑話”……
那我還帶著它做什麼?
到底是報復,還是仍舊改不了對他的敬仰和依戀!?
煩躁的點燃手頭的香菸,壓低眉盯著那個正站在我面前的狗孃養的。
他還在這賴著不走幹什麼?
“Corso,我是他的教父,他在我走後將接手我紐約的生意。如果你們兩個合作,能讓Consolo家族再輝煌一個世紀。”
我抬手想把煙按滅在手心,想了想,按在身邊的樹幹上。
“他是什麼狗東西,也配?”
“乾兒子”的臉僵硬了一瞬。
我在心裡微微發笑。
露陷了吧……
不過是隻灰老鼠,只配藏在下水道吃垃圾。
能騙過別人,可騙不了我。
“我需要你給予他Consolo的姓氏。”教父先生沉了臉。
我側過頭,微笑起來,直視著我老父親的眼睛,一字一頓:
“我可以賞他去死。”
扭頭再看那人,臉色已經開始發青,嘴唇打著哆嗦。
就這道行?
這麼幾句話就開始失態?
我開始警惕起來,這種人總會控制不住自己那點荷爾蒙,做出蠢事。
“我是你父親?”吼出這句話,他開始喘不上氣來。
“哦?是嗎?”我這邊肆無忌憚的頂撞他,眼角餘光卻在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察覺到他的手慢慢放在背後,我的手也緩緩伸進西裝內側口袋,裝出拿香菸的姿勢。
當他一槍朝我打過來的時候,射程一定會偏,這我知道。
因為我的匕首那時已經比他快一步甩在他的腦袋上了。
灰白色的頭髮突然擋住視線,扔匕首的手腕下意識往外移了移……
心裡的大山顫抖了一下,瞬間轟塌。
我用力抱著他倒在地上,心臟發麻,板著臉,卻顫抖著手下意識按著他胸口越擴越大的血跡,用力,再用力。
一定可以堵住的!
只要堵住它,不讓它往外流就好了……
我的老天!
腦子一片空白,我只是緊緊咬著牙床,抵制著胸口悶痛的酸澀,眼睛因為睜太久而幹痛著。
正午的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草硬的讓人討厭。
說什麼一定要把這篇草皮剷平!
一根草都不能留!
自我厭惡充斥著內心,讓人噁心得發狂。
臉頰卻突然撫上一隻粗糙的顫抖著的手掌……
“Son,I……I'm sorry。我只有那一次,卻被你看見了,我該死。”
我用力握緊臉上的手掌,生怕它因為失重滑了下去。
“你是我的骨血,一下就被你看穿了……我是來贖罪的。”
他用力喘了兩口氣,我看著他呼吸困難的樣子急忙把堵住血洞的手拿開,襯衫被血浸透的速度開始加快……
“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