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說:“可是他不願為我花錢了啊。我聽說當一個男人不願意為他女朋友花錢的時候,就說明他不愛她了。”
何月像聽天方夜譚一樣:“那要是一個人手頭真緊的話,那又怎麼說?”
田恬正在氣頭上,說話口不擇言:“那就去借唄,總不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吃苦。”
何月冷笑道:“好一個‘那就去借唄’,你說的可真輕鬆。你不知道借錢是一件很讓人難堪的事嗎?”
田恬沒想到何月會這麼生氣,語氣軟了下來:“我不就隨口一說嗎?你那麼較真幹嘛?”
何月是動了真氣:“我是當真了。田恬,我不得不說你的觀念有問題,得好好改一改。”
田恬跟她犟了起來:“何月,你可以去當思想教育老師了。我還要你來教育我嗎?我的觀念有什麼問題,沒錢談什麼戀愛,天天在一起喝西北風啊?”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陶成溪出聲道:“吵什麼,要吵出去吵。”
兩人都不說話了,田恬先走了出去,何月一個人坐在床上,神情沮喪。
陶成溪走到她面前說:“何必為了一件不關你的事吵得不可開交呢?”
何月又激動起來:“成溪,你不知道她這種觀念有多可怕。我不想我的朋友是一個以錢為尺度來衡量愛情的人。”
陶成溪聲音清淡如水,毫無波瀾:“錢不能作為衡量愛情的尺度,但有時確實可以看出一個男孩對一個女孩付出的程度。你們兩個,一個把錢看得太重,一個又看得太輕。”
何月聽了進去,沉思了一會兒說:“成溪,我是不是做錯了?”
陶成溪笑道:“你沒有做錯,你只是太沖動了。話說你的臭脾氣得改一改。”
何月說:“那我趕快給她道歉吧。你都不知道我心裡現在有多難受。”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沒打通。何月坐不住要去找她,陶成溪勸她說不定等下田恬就回來了。
何月是個急性子,一刻都等不得,穿好衣服就衝了出去,沒過幾分鐘就回來了,對陶成溪說:“我去其他宿舍看了,沒見到她。成溪,你陪我一起去找她吧,萬一我倆要是又吵起來還有個勸架的。”
陶成溪問:“那你知道她在哪嗎?”
何月說:“學校就那麼大點地,我還怕找不到她嗎?”
她拉著陶成溪不由分說就下了樓,小湖邊、花園都去看了,都沒見到。
陶成溪提醒道:“會不會去圖書館了?”
何月肯定地說:“不會,我太瞭解這人了,肯定躲在風景優美的地方傷春悲秋。其實她比我還不愛學習呢。”
兩人正說著,迎面走來兩個男生,陶成溪認識其中一個,是班長。
何月先跟他們打招呼:“嗨,你們現在去哪?”
班長徐文輝說:“去團委有點事。你們呢?”
何月說:“不愧是我們的好班長,連週末都奉獻給班級工作了。這不是孫驍強嗎?什麼時候他成你助手了?”
陶成溪看著徐文輝旁邊衣服有些陳舊剪著板寸頭一直低著頭的男生,原來他叫孫驍強,她有點印象了。
在新生自我介紹的時候,她簡短地介紹完自己後就想著自己的事,並沒有注意到別人,直到聽到一陣鬨堂的笑聲,才抬起頭來,就看見人群中央一個滿臉通紅的大男孩羞愧不安。
陶成溪突然就想起以前一個快要忘記的朋友。
這時徐文輝說:“哦,他剛好要去找主任請假。”
何月還想問,陶成溪見那個叫孫驍強的男生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搶在何月面前說:“你們先忙吧,我們先走了。”
路上何月說著孫驍強的趣事,原來他因為過度緊張,把自己的名字說成“孫小強”,從此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