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斯容撞見揶揄兩句,就頓覺一陣懊惱。
走出臥室,聞到食物的香味,開放式廚房裡立著那道高大的身影,雖然穿著家居服,她腦海中卻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寬厚的肩,收窄的腰,向上翹起線條優雅性感的臀。
聽到動靜時,鍾銘扭過頭,頸上繃緊的線條,連著鎖骨。
“醒了?正好趕上吃飯。”
隋心已經坐上高腳凳,託著腮看他。
鍾銘揚了揚眉:“怎麼?”
“你沒刮鬍子?”
見他緩緩摸過下巴,她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我幫你刮。”
——
大概是出於禮尚往來的心態,鍾銘伺候她用餐,她給他清理下巴,否則受虐的還是她,前一晚他的下巴蹭過的地方,又疼又癢。
按照鍾銘的步驟,隋心先將毛巾浸熱水中,襯著熱氣沒有散,將它敷在長出鬍渣的位置。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鬍子都如此粗壯,像是一根根小倒刺,指尖摸上去像是摸上一層砂紙。就是這層砂紙,昨晚折磨得她痛並快樂著。
熱毛巾敷了一會兒,等那些鬍渣一根根軟化了,又從剃鬚用的瓶子裡擠出厚厚的一層泡沫,均勻地塗上去。
乍一看,有些像聖誕老人,但那溫柔和煦的目光裡,透出的意味和暗示,卻絕對不是聖誕老人會做的。
鍾銘坐在浴缸邊,下巴微仰。
隋心拿著很古樸的剃鬚刀,並非電動的那種。
聽說這種剃刀剃的最乾淨,也最考驗手藝。
沿著肌理線條,她的手很穩,拿著它緩緩劃過一道寬寬的軌跡,露出光潔的面板,像極了用鏟雪車在雪地中剷出的痕跡。
一道又一道的軌跡,直到整張臉都乾淨如初,只殘留了點泡沫在邊角。
隋心這才抬眼,發現那雙黑眸正定定望著她,深沉的。
那勾起的薄唇,揚起性感的弧度。
她頓覺有些口乾舌燥,撥出一口氣,手中的剃鬚刀不知何時掉在地上,“啪啦”一聲,卻無人理會。
那雙大手,已經順延而上,握住她的腰帶進懷裡,結實有力的雙腿一夾,熱乎乎的吻堵了上來,竄入鼻息的是剃鬚泡沫的淡淡薄荷味。
靈活矯捷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攪著,她的腦子漸漸又開始不好使了,熱氣向上燻著。
她的雙手就撐在那片起伏健碩的胸膛上,那溫度幾乎燙傷了指尖。
直到他的手順著寬大的襯衫下襬溜了進去,暢通無阻的劃過光裸的背脊,還用指腹描繪著那道溝,勾起一陣陣戰慄。
她呻|吟出聲,被他吞了下去。
那手指越發得寸進尺,順著那道溝向下,很快陷入更深的那道,長驅直入。
她一下子繃緊。
那熱吻微微錯開,那雙眸子幾乎要將人溺死:“別夾這麼緊,我的手動不了了。”
她揪住他身上的緊身T恤,繞著手指,絞著。
“我餓了。”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他的眸子暗了:“我正在餵你。”
響應他的是驀然發出的一聲“咕嚕”,他身體僵住,眸中閃過詫異。
低嘆一聲,他抽了手。
“走吧,先吃飯。”
——
短短的三夜兩日,彈指即逝,隋心回到對門時,踮著腳尖,有些戰戰兢兢,活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拎著不及格的成績單見家長的那種心情。
於斯容正坐在高腳凳上,一手端著奶茶,一手將臺子上的書翻頁,見到隋心進門,抬頭笑了一下。
“好久不見。”
隋心登時臉紅,漲滿了濃濃的心虛。
她身上穿著自己皺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