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你”碧嵐對雲渺說;“一路順風早點回來”
雲渺立即失笑:“怎麼?勾引我?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我可是有著和僧侶一樣神聖心境的人”
後溪失笑“大家都懂”
碧嵐不樂意了;推開他:“去死!”
“對不起;我是風”
“發什麼瘋啊!”
他識趣的招招手;從順便從後溪的手裡抓了一把橄欖走了
碧嵐望著他的背影;回憶起他不顧一切保護自己時的英勇;那份感動;深深刻印在她的腦海裡
時間變得模糊
她端茶、送藥感受著某個人奇奇怪怪的眼神她總覺得自己笨手笨腳這時才明白;街頭巷尾婦人之間的流言碎語;和恐懼一樣傷人
天空依然像往常一樣;橙色的光亮飄蕩在天際;這讓碧嵐想起了自己遺失的生活;父親、叔伯那紫色的夢寐身影、殘暴的餓鬼逝去的一切;在她眼前來來晃晃忽的化作塵煙;漸漸消散
能活著真幸福啊
她扮演過各種角色;
曾今;屬於他人的苦難,即便再深重對碧嵐而言也僅僅是一句對於悲劇的憐憫和感嘆慚愧而今;那痛苦發生在她自己身上;任何一句陌生的同情、甚至關切此刻都顯得虛無縹緲
總是有一條路,還是要自己走的
“喂!阿嵐”後溪剛忙完事;換了一件外衫努努嘴“去酒家吃一頓?”
碧嵐對他甜甜一笑;“隨意”
“嘖”後溪頗為不爽;“你取笑我?為什麼我總會覺得氣氛怪怪的”
這一路上她頗為緊張;然而卻什麼也沒發生無需躲藏;她提醒自己
後溪喝酒;
碧嵐則喝暖水正待她飲用之時;一個身影跌跌撞撞闖入店中;她吸引了視線她感到詭異;本能的盯了看去——對方是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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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他走了進來;一身蓑笠;身材衰沉腳步癲搖;面頰邊沿兩邊有著局外人獨有的貓須劃痕;其延伸直至頸部腰上分別繫著一柄重劍、一個酒葫蘆
“疼”他輕輕的說著
“嘖!叛逃的局外人?!”有人議論
“呵;小人物罷了”
“他又來了!”
“滾開!地鼠”有人驅趕他因為就算很遠;也能聞到那股獨屬於地底的惡臭“這裡不歡迎背棄誓言的膽小鬼;我知道你們的規矩;你這種懦弱的叛逃者無論跑到哪裡;遲早都會被你的同伴們追上;啃食乾淨”
“嘿嘿嘿嘿!!哈哈哈!!!他們現在忙得很可沒有空閒管我!”他打著酒嗝似乎醉了;開始呼喊、做出奇奇怪怪的姿勢讓灼傷的右臉顯得抽搐不堪“我生在貴族;如今卻一貧如洗;甚至忘了名字”灼臉醉漢繞過在場每一個人;“而你們我許下誓言;拼死都要保護的人金縷玉衣;酒香肉臭;好不奢華啊”
他居然留下了眼淚“曾經躊躇滿志;對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充滿了信心終於有一天;清醒了發現這都是騙人的發現自己堅信的一切不過是個微妙的謊言”
他說得很好
講得不錯;
但沒人聽見,
從始至終;一個也沒有
碧嵐看到他最終選擇依靠在角落裡;“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多少年了連女人是什麼滋味我都忘了”抓著腰上的葫蘆就往嘴裡灌酒
醉漢歪著頭;似乎注意到了某種同情的目光;遠遠的看著碧嵐“美麗的小蝴蝶為我唱一曲歌吧”他的悲調似乎無了止境“哀愁的也好!美妙的也罷!告訴我;我還活著”
碧嵐無法釋懷這個人怎麼了
後溪嗤之以鼻他紅著臉;喝了不少酒“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