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榮說:“婚禮一定要熱鬧,盛大,隆重其事,一生中只有一次。”
秋詩和愛詩結婚那一天,可真熱鬧,教堂塞滿人,晚上擺喜酒還要分地區。分酒家。香港。九龍,每邊佔五間酒樓。十間大酒樓,全是許府、徐府、馬府宴客。
深夜,分別在天培祖父的別墅,徐森一的別墅和愛詩許志榮的新房子開舞會,一直玩到天光大白。
客人散了,許志榮把愛詩抱進新房。
兩個人躺在床上,許志榮很輕很柔地說:“你答應把初吻留在今晚!”
愛詩閉上眼睛,點一下頭。
許志榮低頭吻她,愛詩那豐滿的身體和他貼在一起?“令他瘋狂。
“愛詩,我愛你……”
一個狂熱,具爆炸性的洞房花燭夜,由高峰漸向低潮,突然,許志榮赤條條地由床上爬下來,他伸手去抓晨樓。
“志榮,”愛詩嬌慵無力地問:“你在幹什麼?”
“出去。”他音調仍在喘息。
“出去?去哪兒?”
“花園。”
“這個時候去花園,躺會兒,休息一下吧,嗯!”
“我去吹吹風。”
“吹風,傻瓜?”她翻轉身,滿足地進入她的夢鄉。
許志榮拖著腳步走出花園,別墅靜靜的,傭人們忙了一晚,一定仍在熟睡。
許志榮無法形容內心的失望與頹喪,一心以為可以討取一個純潔,清白,十全十美的妻子,想不到她已經是個破甑。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處女,但她不是,他有受騙的感覺。
他用力揪了一朵花,把花兒揉在掌中,花瓣片片碎了。
處女,處女,他的妻子為什麼不是個處女,哪一個臭男人佔有了她的初夜權。
可恨,可恨。
他重重的坐在一張石凳上,晨曦的微風拂在他的臉上,他似乎較為心平氣和。
他想起了往事,他答應過不計較過去的,為什麼現在會恨得那麼深?處女?難道自己就是個處男?現在的世界。有多少的少女是處女?自己留過學,唸書超過二十年,為什麼頭腦仍然那麼封建?
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和一個女孩子同居近十年,難道他還能稱情聖,稱為純情的小男孩?
算了,其實,夫婦之間,最重要的是彼此相愛,他愛愛詩,愛她的美貌,愛她的肉體,愛她的性感,愛她的風情許志榮長長吐了一口氣,揮一下手,似要把一切拂去。
他回到房間,看見愛詩仍在熟睡,地區得很甜,很安靜,她並不知道他生氣吧,他撫撫她的頭髮,感到自己實在過分。
他打了一個呵欠,躺下來,昏沉的睡。
他睡了一整天,醒來時,已是黃昏!
他伸出手,本來想擁抱愛詩,可是,卻摸了一個空,愛詩已不在床上。
愛詩在哪兒?
她正在跟人吵架。
“……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愛詩大吃一驚:“誰告訴你我的電話號碼?”
“你的丈夫有名氣,你的電話不難查。愛詩,你也太絕情了,結婚竟然不通知我,難道,我連送一份禮的資格也沒有?”
“亞積,禮不用送了,只求你不要再打電話到我家裡來。”
“為什麼?”
“不方便。”愛詩到處張望,可是,她怎樣也料不到,志榮下樓找她,聽見她叫亞積,他一時好奇,走回房間聽分機電話。
“愛詩,我捨不得你,我們再見一次好不好,老地方,明天我等你。”
“你別胡來,我已經有丈夫,今非昔比,我怎可以再和你幽會?”
“我可不管,我在蘭花別墅等你,不聚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