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遊戲,就隨意註冊了個帳號,卻沒想一腳邁進那大門,就上癮了。
那是一種無法自拔的沉迷,彷彿現實生活中無法尋找的刺激,都在這裡找到了歸處。升級、PK、城戰,男人的世界總在爭奪中得到征服的快感,自然當一切功成名就時,也少不了女人。
我對卿我微城的注意不是一天兩天,每次我與人約佔PK時,她總會環繞在旁靜靜觀看,城戰時,她也總是棲身在我身旁。雖然她那法師的小身板,實在不經敵人砍,但卻死了又來,再倒下,再復活,週而復始的。後來,順理成章的她就做了我的女人,那時傳奇還沒開放結婚系統,我每天就帶著她砍怪練級,PK的時候也都拴在身邊。
有時候我與朋友一起去網咖包房玩,他們在旁見了,總取笑我說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小尾巴。這個玩笑話,我聽著很舒服,後來結婚系統開放,我糾結了一幫人去堵殺同心小徑裡的豬衛,終於給我打到了一枚求婚戒指。
然後就領了她跑去月老神殿,將彼此的名字刻在了對方身上。可以說,我和她的感情是在相濡以沫的陪伴中滋長起來的。平日裡在現實中,我都是眼高於頂,對女人的糾纏不屑一顧,卻沒想會趕時髦地網戀。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上線時間變得不穩定,我一開始也混沒在意。那時我已經帶領行會攻下了沙巴克,成了城主,幫內事務比較多,大大小小的,糾紛矛盾都等著我去解決。為擴大行會,需招攬各界能人,像家族性質的必當是首選,因為家族玩家比較有凝聚力,所以我對家族勢力格外看重。
那天我上了戰士號在幻境裡頭練級,法師玩久了也玩膩了,沒有戰士PK起來爽,突見會里有個家族的族長在行會里冒出來說話,說介紹個家族MM給大家認識。那時男玩家佔多數,一聽有MM,都跟狼聞到了腥味般,紛紛豎起了毛激動的很。我也淺笑著邊砍怪邊看行會聊天記錄,一片綠色的聊天字幕裡,出現了一個名字——水雲軒。
目光牴觸間,輕輕唸了遍,覺得這名字有意思,帶了點那煽情味道,隨即怪物淹沒而來,我移開了目光,專心練級。
子傑就是差不多在那時候開始玩傳奇的,之前他都玩千年,砸了好些錢進去,有一次站在我背後看著我們打城戰,然後就指著電腦螢幕說:哥,我也玩。
我讓他去練號,他嫌麻煩,直接就拿走了我的法師號。我也沒在意,只是沒過幾天,微城就跑來問我,怎麼把號給別人玩了?我跟她解釋兄弟沒有號,借給他玩玩的,她不是很開心,悶悶地下線了。我也有些惱了,連著多少天都陰陽怪氣的,現在質問玩了人就消失,氣得我當場把滑鼠給砸地上。
可惱歸惱,還是把法師號從子傑那要了來,將已經練到40多級的戰士號扔給了他。當初建號時為表身份,兩個號起名都叫“唯一”,只是原來的號有符號,後來建立的沒有符號。並且在戰士號40級時,就把行會老大的位置轉移了過來,與微城也重新結過婚。
我知道子傑懶得練號的原因,主要是我那“唯一”的名聲在區裡已經打響,可以說是一呼百應。男人嘛,在遊戲中追求的無非就這些名和利,就像征戰各方的君王,手底下無數臣子對你忠誠,這種感覺,會非常爽。
所以經常性的我們倆會輪流上戰士號玩,反倒把那法師號給扔在了一邊。後來微城上線時,也沒再因為這事跟我吵鬧,算是默應了我和子傑一起玩“唯一”號。漸漸的,子傑與她也熟了,偶爾他搶著玩號時,還會調侃取笑我們。
有段時間我被父親壓著學習一些事務,離開了一陣子傳奇,號就完全歸子傑在上。那時我與微城可以說即將發展到現實,私下裡會經常通電話,也會有影片,有過那麼幾次一衝動都想跑去她城市找她。感覺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是真正意義上喜歡了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