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逃避,只能面對,或者接受。
午夜醒來,確實是被尿意憋醒的。可要我因為這種事情去打電話給他求助,實在羞煞。小心地從床上起來,腳尖點地時心想忍一忍就好,其實這幾天我的腿沒那麼嚴重了,只是走路會疼而已。一步、兩步、三步。。。。。。顛簸著走進洗手間,然後解決了生理需要,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哪知起身時,腿彎用力過猛,只來得及拉整好衣物,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向旁傾斜。
重重磕碰在地,痛就不提了,主要是再想起身已經站不起來。莫名的挫折和無力感湧來,有種巨大的悲意在心裡氾濫而開,其實這時可能我只要高喊一聲,隔壁的他就能聞聲而來,可我卻不想這幅狼狽樣子被他看到。
抱著膝蓋,將頭埋下,等積聚些力氣再嘗試吧。地磚的涼意透過身底,蔓延進面板,涼颼颼的,連自己都覺得怪淒涼的。
“若若?”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隨即腳步聲往這邊移動,很快許子揚的身影就出現在門邊,我仰首抬望著他,從他那沉痛又心疼的眼,就能知道我現在這幅模樣挺楚楚可憐的。
氣息壓近,我被他撈了起來,頭按在他胸前,語聲帶來震動:“為什麼不叫我?”詢問間,已經抱著我回到床邊,這次他沒將我放下,緊緊攬我在懷中,手上加了重力。
他用額抵住我,目光緊凝,近在咫尺,只有寸餘的距離,他說:“若若,不要排斥我,你不知道看著剛才的情景,我有多難過,這裡很疼。”他把我的手捂在了他的心口,強有力的震動傳遞過來,很是觸動。
“我。。。。。。”開了口,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只能怔怔看著他。
終於,呼吸窒住。因為他的唇劃過眉心,緩緩下移,眼睛、鼻尖、臉頰、唇角,最後氣息被淹沒,唇被覆蓋。我的腦子罷工了,只能感知著唇上的細軟,反反覆覆的,只是輕吻,沒有更深的渴求,彷彿我是他的珍寶般,不捨得多苛求一分。
“傻瓜,呼吸。”他的聲音抵著我的唇,這才發現我居然屏住氣到臉都漲紅了,連忙大吸一口,胸口的窒悶得到疏解。他沒有再繼續,只是抵著我的額頭要求:“若若,讓我留下陪你好嗎,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抱著你。”
是本就心軟,也是情之所至,最後我沒拒絕。他躺在我身後,背緊靠在他懷中,沒有一點縫隙,他的呼吸近在耳畔,彷彿我們本就該這樣親膩。以為多了他在旁會睡不著,可暖融的氣息包裹下,我還是沉睡過去。
睜開眼就對上一雙清明的眸子,裡頭的情緒似萬般眷愛。他見我醒來,在唇上輕啄了一下,將我拉起來,“懶豬,快點起床,我們還得趕車。”
我生出一種錯覺,竟像是每天早上我們都這麼起床,而那聲“懶豬”讓我體味到一種寵溺,忍不住唇角飛揚了笑弧。
本以為會在樓下與蘇老師等人碰頭,哪知等坐上車時,都沒見到他們。問出疑問,許子揚淡淡解釋他們是坐另一輛車,微覺奇怪,等到了機場登機時,我才領悟過來,原來他說的回省城不是我在的那個省,而是回他的根據地。
飛機已經起飛,我只能鼓著腮幫子悶聲埋怨:“怎麼不事先告訴我呢?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只要回吳市就醫就好,那醫生也瞭解我的情況。”
但他卻道:“我已經聯絡了最好的骨科醫生,不徹底檢查下我不放心。而且這次去下面探訪耽誤了不少工作,沒法兩邊趕,乖,就當陪我,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再陪你回去?”
“你意思是因為我而耽誤你工作了?”女人在感覺被寵著時,總會偶爾借題發揮下,我在當下就有這個趨勢。但許子揚的一句話立即讓我沒了反駁之詞,他說:工作與你,我會毫不猶豫選擇你,所以沒什麼耽誤不耽誤的。
他在說話時表情認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