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著準備工作,門被外面推開,許子傑走了進來。他仍舊是瀟灑倜儻的樣子,土黃色的毛衣包裹著他上身,閒散俊逸,又顯得身材挺拔。在穿著上,他與許子揚有很大區別,常常著亮色服飾,這與他張揚性格也密切相關,而許子揚大多衣服都是暗沉色澤。
目光相對,從他氣度與唇角的弧度來看,應該是心情不錯,甚至眉宇間隱隱有著得意。心中微沉。。。。。。隔絕外界訊息這麼久,後來事情進展如何我是一無所知,許子傑這樣的神情,應該是稱了他的心。
紗布一圈一圈從我頭頂解下,拆線時,頭皮上有些疼和癢,恐怕那個地方留疤是必然的了。是後來我漸漸能行動時,去到洗手間裡照了鏡子,才發現我的形象只能用不忍目睹來形容。也虧得那時許子傑對著這樣的我,竟然還能細聲呵護,若不是有些陰謀陽謀的,他還不早一腳將我踢下樓去了。
等醫護人員都走後,許子傑就靠在牆上,不顧忌地點了支菸,輕吐著菸圈。我目光定在某一處,習慣性的放空,這是半個月來我練會的新技能,要不怎麼度過漫長又煎熬的時間呢。
一根菸吸完,他隨手丟在了腳邊踩滅菸蒂,然後笑問我:“怎麼不問問我外面情形怎樣了?你不想知道他的情況嗎?”
我坐在床上,淺笑著反問:“你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的嗎?”
他倒也不生氣,拉了張椅子坐下,見我視線定在椅子上,挑了挑眉問:“怎麼了?”我搖搖頭,繼續沉默,也不怕他會就此走人。當一個人收穫了勝利的果實,總會想要炫耀給別人看,而我這個參與人和見證人,他自當迫不及待要擺顯。
果然,他眉梢輕揚著說:“目前你在醫院失蹤這件事已經不再是關注焦點,老百姓們紛紛質疑這天橋工程究竟是利民還是害民,而。。。。。。許子揚被勒令暫時停職,等候查處。”
我沉斂了下,輕聲問:“這在電視新聞裡都報道了?”
“傻丫頭,怎麼會報出來呢,政府裡頭但凡有這類糾紛,除非是網民輿論太轟動,控制不了了,一般都是壓著不報的。伯父在市裡地位崇高,在第一時間就將輿論勢力給控住了,但許子揚卻免不了被勒令停職,而他目前職位就由我暫代。”
聽到這,我忍不住笑了,難怪他如此得意又張揚,甚至眼中難掩興奮,他不僅打敗了許子揚,更取而代之其原來的職位。換句話說,這場佈局裡,他名利雙收。
在我們老百姓眼裡,低到市局的幹部,高到上級領導部門,地位崇高,高不可攀,只能仰視之。可在官場世界裡,卻還依舊分著高低,比如許子揚與許子傑的父親身處市局裡的位置,明顯許子揚的父親要權力大一些,所以這次事件即使如此嚴重,也能做到銷聲匿跡。
可許子揚營私舞弊這個帽子是被扣定了,說是暫時停職,其實很可能就是無緣仕途。這麼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怎麼能不讓許子傑喜逐顏開,甚至控制不住興奮急著來向我炫耀。
可能在他的觀念裡,權在他手,我在他身邊,可謂天下與美人兼得。他對於我之感情,爭奪與征服,多過於愛。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尤其我還曾是許子揚的女人,這對他來說就更具挑戰性了。
許子傑志得意滿地問我:“給你考慮了這麼久時間,有沒有想好呢?我這人不太喜歡強人所難,你是選擇做我的乖女孩呢,還是繼續跟我擰?”
我微笑著凝目,盯著他唇角的弧度緩聲道:“我很喜歡一個人留守這裡,安靜怡人,空氣又清新,服務很周到。”
變化很明顯,那上彎的弧度立即抿成一線,然後沉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餘淺,你還真是。。。。。。”似乎找不到詞彙來形容我的不識好歹,就是到了這種情況,我居然還是不願對他妥協。從椅子裡站起身,陰沉的視線焦灼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