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沒敢上前,沉默地看著我們。
一時,氣氛壓抑又凝滯。
無奈,我只有自救。清了清嗓子後,我微垂視線,態度謙恭道:“許部長,您好,我叫許若,是三(1)班的語文老師,還請多指教。”
“許若?”許部長重複了遍我的名字,表情疑惑中帶著怔忡。
頓覺無力,最近是吹哪邊的風呢?怎麼一個兩個都認錯人,上回與謝雅吃自助餐時遇見的男孩爸爸也是,眼前這個領導居然也給認錯了。
總算有人上前到他身旁提醒:“部長,約談時間到了。”
男人蹙起好看的眉,卻沒有動,盯了我半餉,終於鬆開緊扣的手,輕問:“你叫許若?”
我點頭,暗暗長舒一口氣,總算是聽進去了。副校長乘機插話進來,卻是對我:“許老師,典禮那邊還沒結束吧,怎麼出來了?快過去,晚點結束了許部長要給我們開個會。”
連忙應聲,像得了特赦令般,也顧不得腿關節疼了,趕緊往回走。太強低氣壓了,險些透不過氣來,卻只走了幾步,就聽身後傳來驚呼聲,此起彼伏的“許部長”,悄悄回頭飄了眼,卻見那男人狼狽的跌跪在地,目光仍舊緊隨我,但很快被別人的身影給擋住視線。
我吐了吐舌,背轉身而走。回到座位時,發現已經是學生代表在發言,那開學典禮也即將結束了。環視一圈,不見校長身影,應該是去接待那群領導了。
果如副校長所言,在典禮結束後,學生散去進班級等待領新書,老師們則全都被宣去會議室開會。有意走在了最後與幾名老師同列進內,裡頭長會議桌前已經坐滿了人,我就坐在了後排的新增位置上。
灼烈的目光直射而來,我埋了頭選擇忽略。聽完校長的介紹,才知道此位許部長是如何位高權重了,居然是省級幹部,但不是本省,而是外省的。這次過來是上面有個教育專案要核實,兩省間互調著針對性的挑選學校進行考察。
我們市雖不是省級城市,但上級領導主要就針對下級城市來開展專案,一來可查證教育系統是否完善,二來又要透過擴充套件教育事業來拓展城市建設。後期還會從學校挑選優秀老師去某地做支教工作,以求提高教師的素養。
可見上面的領導越來越注重孩子們的基礎教育,從小學開始抓起。但令我覺得納悶的是,從校長與那群領導的介紹中可獲知,這個許部長好像不是教育部的部長,如何會手伸過界,跑來管教育方面的事呢?
許部長就講了幾句官話,聲調低沉有力,派頭十足。我看校長等領導可用誠惶誠恐來形容,會議結束時,大家起立卻都靜立當處,等許部長一干人緩緩走出門外,大家才陸續而走。我是始終如一的做了回“低頭族”,儘管如此,也能感覺最後那人臨出門時向我瞥了一眼。
張老師湊近我低聲道:“那許部長好像老看你呢。”我拿肩膀頂了頂她,笑著說:“你怎麼知道他是在看我?沒準在看你呢。”剛剛我們倆是靠坐一處的,平時我與她走得最近,在辦公室裡常會開玩笑。
她笑罵道:“你就貧吧。”臉上卻飛上一抹嫣紅。我暗暗好笑,好看的男人到哪裡都吃香啊。其實倒也不是什麼灰姑娘的夢,就是若有那麼一個英俊又事業有成的男人對你親睞有加,定生出一種傲嬌感。
顯然那許部長不止是事業有成又英俊的男人,他有種於身俱來的清貴與優越感,這定與他所處的環境相關。就像在普通人眼中把官二代與富二代看成是同一種人,可在他們眼中,富人不屑與官為伍,而為官者又覺富人太過銅臭味。也就是說,在他們的世界,還是有差距。
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被我品頭論足的男人,會在兩天後出現在我家樓下。他靠在一輛深黑色的尼桑車門上,手上點了煙夾著,隨意搭在車身上。有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