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回頭轎回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你當我二姐會不懂嗎?她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要敗壞門風,讓我爹無顏踏出門,再繼而奪取我爹手中的產業!”
“嗄?”
公孫闢元聽得一頭霧水,似懂非懂,方要再問個明白,卻見畢納珍冷哼一聲道:“我二姐會特別討厭你,只能算你運氣差,誰要你長得像當年背叛她的那個男人呢?遂你還是別打我二姐的主意,因為她是不可能會下嫁於你的,你最好是趕緊死心離開。”
“你說的是她以前的心上人?”他恍然大悟。
“他說好要同我二姐私逃,卻在我爹的利誘之下背叛了我二姐,甚至還強押她坐上花轎。”話落,她突然覺得自己說太多了,居然把大姐告訴她的事都給說了出來。“問那麼多作啥?橫豎我二姐是不可能會嫁給你的,你趕緊把藥汁喝完,我要回去休息了。”
真是的,她沒事同他說那麼多作啥?
公孫闢元倏地反抓住她的手,“你二姐人呢?”
“你問這作啥?”
“我要同她理論!”幹他屁事啊,背叛她的人又不是他!
畢納珍端詳了他半晌,心裡不禁暗歎了一聲。
該不會真的讓大姐猜中了吧?早知道她就別那麼大嘴巴……
拖著未愈的腳傷,端著一隻仍隱隱作痛的手,公孫闢元快步往歡喜樓狂奔而去。
就說嘛,他公孫闢元貌似潘安,彷若天神再世,怎麼可能會有女人對他不理不睬?
這其中果真有問題,而他現下就要把事情說明白。
一跑進歡喜樓的大廳,他左觀右探,就是沒見著畢來銀,急得他宛若熱鍋上的螞蟻,才想找人問她在何處,就眼尖地瞧見他的好友。
“柳兄,你可知道掌櫃的在何處?”他走上前問道。
男子回頭睇著他,見他一臉蒼白,再見他拐著腿、端著膀子,詫異地問道:“哎呀,你那一天才落水,怎麼今兒個又傷成這樣了?我不是同你說過她接近不得,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柳兄……我是在問你掌櫃的在哪?”他正急著呢,能不能別說那麼多廢話。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找她?”他搖了搖頭。“聽我的勸,別再接近她了,趕緊回錢塘去吧。”
“柳兄!我是問你掌櫃的在哪?”公孫闢元火了。
他沒見到他急得腦門都快冒煙了嗎?他一路從畢府奔到這裡,跑了三、四里路,跑得他渾身痛得都快站不住腳了,他就不能行行好,聽清楚他在問什麼嗎?
那男子一愣,指著二樓。“她在二樓,你瞧見哪個穿得最養眼的,就是她了,不過啊,你……喂,我的話還沒說完耶。”
不等他說完,公孫闢元又往二樓奔去,壓根兒不管自己的腳傷未愈,只是急著想要同她把話給說明白,但到底是要說明白什麼?其實他也還未有頭緒,五天沒見著她了,他現在只想見她一面。
他左彎右拐,一路撞倒了兩個茶僮、三個花娘,還有一個客人,但他來不及道歉,又急著在人群中尋找畢來銀的倩影。
突然,他瞧見了一個身著一襲銀月白的鏤空紗衫背影,沒來由的,他的火氣直往上升,燒得他又燙又怒。
公孫闢元大步向前,似乎忘了自己的腳傷,一把將那銀月白的身子狠狠地抱在懷裡,悶聲喊道:“銀兒,我不准你穿這衣裳!”
混帳,她這打扮只有他能看,他不準別的男人看見她那身如白玉般的凝肌!
被他抱住的姑娘微側過臉來看著他。“客倌……”
他一愣,抬起埋在她頸窩的臉,驚覺他抱錯了人,連忙放手,卻見畢來銀站在一旁,不發一語地斜睨著他。
“銀兒!”他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