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停住。
“該死!”他低斥一聲,單拳狠狠地擊向方向盤,側轉回頭瞧著那突然冒出的黑色身影。
蘇妮!?這該死的女人真是陰魂不散!
他倒車重新駛上車道,但站在出口處的蘇妮依舊文風不動。
他氣憤地搖下車窗咆哮:“蘇妮!你搞什麼鬼?閃到一邊去!”
前方的蘇妮仍然沒有理會他。
氣憤不過的紀韋下了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正趕著去救人,你快走!”他拉住蘇妮的手把她拖離車道。
“你何不先救救我?”蘇妮順勢巴住欲轉身上車的紀韋。
“我沒時間和你窮蘑菇。”盤上他心頭的全是任其芳的影子,他只想儘快擺脫蘇妮的糾纏。
拉拉扯扯之間,蘇妮眼尖地發現一個專門炒作花邊新聞的雜誌記者出現在不遠處。她佯裝跌倒在地,可憐兮兮地抱著紀韋的腳,抬高嗓音哭天喊地。
“求求你別走,我這樣全心全意的愛你,你不可以對我這麼無情無義、始亂終棄,我只求你讓我留在你身邊……”
“誰對你始亂終棄了?雖然我們曾經同床共枕,但我對你完全沒有任何感覺,那一次只不過……”紀韋咬著牙根,氣惱自己還在這裡花無聊的時間重提往事,他忿忿地停住口,擺脫蘇妮的糾纏駕車離去。
而一旁哭倒在地的蘇妮則肝腸寸斷地繼續她的戲碼,直到那位雜誌記者上前扶她一把……
第5章(1)
淺綠色的病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任其芳,她的左手插著點滴針頭,包裹著紗布的右手被坐在病床邊守候的紀韋結結實實地握在掌心裡。
望著她手腕處的紗布,紀韋心中的抽痛久久無法平息,她的傷猶如一把利刃插進他的心坎裡,一刀一刀似乎在懲罰著他對她的粗心大意。
他不該自以為是,淡化她昨晚不曾表現出遭受玷汙後應有的歇斯底里反應,輕易被她高超的平靜演技所矇騙。
事實上,昨晚的漫漫長夜裡他一直無法成眠,心疼地想著她遭受暴力侮辱時的惶恐與無助。
然而他為什麼沒有想到她一樣會在漫漫長夜裡獨自心傷?儘管她的外表十分堅強,但那畢竟是每個女孩最珍視的。
直到此刻他依舊無法相信如此活躍、開朗的她竟然會選擇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是不是認為被奪走了貞操,她這一生就再也找不到真愛了?不!他痛苦地瞅著病床上的佳人,心中有千千萬萬個吶喊:你還有我,懂嗎?
咳!咳!任其芳輕咳了兩聲,美麗的長睫毛微微顫動著。
“其芳……”紀韋溫柔地拍拍她的臉頰,另一手仍緊緊握住她的柔荑。
恍恍惚惚中任其芳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悠悠地轉醒,睜開大眼後才發覺周遭的景物有異。
“這……是哪裡?”她環顧四周,很快便找到了答案這裡是她最討厭的醫院!
“醫院。你還好吧?”紀韋滿腔的關懷溢於言表。
“我……對喔,我感冒了。”她一雙大眼轉呀轉的,還在打量病房裡的擺設。
感冒!?紀韋心疼地想著她到此時此刻還在故作堅強,不放聲痛哭一場;他相信他寬闊的胸膛至少能減去她的無助與傷痛。
瞧紀韋緊鎖著濃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任其芳單純的以為他在掛念著他繁忙的工作。
“紀韋,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打完點滴後我會自己叫車回家。”
“回家!?我認為你應該住院休息幾天,而且我也幫你辦好了住院手續。”去他的工作,有什麼事比她的命重要!
“住院!?”任其芳愕然地瞧著一臉正色的紀韋。
“老天!瞧你這副神情,我開始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