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否則他這小小的經紀公司,鐵定留不住這位讓同業甚或已成氣候的紅牌模特兒們搖尾奉承的大牌經紀人。
要是他膽敢惹惱這個號稱模特兒界的鬼才,失掉了紀韋這個每個月幫他賺進大把大把鈔票的臺柱,要他只靠其餘那幾只成不了氣候、上不了檯面的小貓兒過活,保證不出三個月,他的這家經紀公司就得關門大吉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周臺生不慍不火、幾近謙卑的態度好像紀韋才是他的頂頭上司似的。
紀韋挑了挑眉,示意周臺生繼續他的話。
唉!這世界真是沒天理,下屬欺負上司不打緊,還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跩樣,周臺生覺得自己實在窩囊透了。
“這個女孩……”周臺生將他面前的一張履歷表挪到紀韋的面前,“她的各方條件都不錯,為什麼你不錄用她?”周臺生小心翼翼地提出質疑。
“主考官應該是江堂吧!”言下之意是關我何事,紀韋還是維持剛進門時的那副吊兒郎當樣。
周臺生掏出手帕不時地擦拭頻頻冒出鼻樑、額頭的汗珠。
這目中無人的紀韋八成是太陽神轉世投胎而來的,否則為什麼每當這小子走進他的辦公室總是夾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消化的熱氣,熱得令他懷疑自己辦公室裡的冷氣機是不是故障了?
即使此刻紀韋的語氣冷冷的,甚或他的黑眸也像極了寒冬的霜雪,但周臺生依然汗如雨下。
“但是……我聽說是你私下授意江堂刷掉這個女孩的?”
老天!周臺生真不曉得誰才是這間經紀公司真正的老闆。他自己旗下的員工竟然對紀韋唯命是從,枉顧公司利益!而他這個當老闆的,不但沒有指責他的勇氣,現在更是隻能顏面掃地的對他低聲下氣。
唉周臺生忍不住地長嘆一聲。
紀韋好笑地聽著周臺生的長吁短嘆,要是在平時,他一定會不吝嗇地送周臺生一個鼓勵性的微笑,讓眼前這個敬畏他、生怕他跳槽的老闆別把他看得那麼難以相處、難以交心。
但,今天情況特殊。只因為他們正在談論的焦點人物任其芳。
紀韋的一雙鷹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桌面上對著他展開美麗笑容的容顏……
任其芳燦爛的笑顏在他的眼前漸漸擴大,霸道地佔滿他整個心窩,教他的心神隨之盪漾賓士。
“Dick。”周臺生喚了聲紀韋的英文名字,但是悶不吭聲的紀韋卻讓他背脊直髮涼,生怕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紀韋強迫自己回過神來,他知道自己方才失態地神遊太虛,但一向不擅察言觀色的周臺生似乎沒發現他的異狀。他挑高了眉,直瞅著滿頭大汗的周臺生,心中盤算著該如何為自己的私心找藉口。
“她的條件很好,年輕又漂亮、身材又高挑,集嫵媚與稚嫩於一身,相信假以時日將會是個可造之才……”再怎麼樣也不會被評為乏善可陳。當然這句話在周臺生瞥見紀韋微微皺起的濃眉時,硬生生地往肚子裡吞回去。
根據江堂的說法,這“乏善可陳”四個火辣辣的紅色大字可是紀韋親筆填上的,周臺生還沒膽大到直截了當地批評紀韋的睜眼說瞎話。
“你很想用這個女孩?”紀韋順手點了根菸,沉默了半晌才開口。
“當然!她是明日之星。”周臺生肯定地道。
“我勸你不要,她不可能成名的。”紀韋俊臉前的那片煙霧讓他的話有耐人尋味的神秘感。
“為什麼?”周臺生脫口問出,他惱極了紀韋一副懷疑他監賞能力的模樣。
“因為她是我的”他頓了頓,唇角微微地牽動了一下,“仇人!”
某些時候仇人有另一種解釋那叫做冤家。
沒錯!任其芳是紀韋的小冤家,但他不想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