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轉一圈!」鹽隊的領頭人向巡查隊揮著手中的鐵鍬,大喊道。
因為異相,巡查隊也要搜尋一下鹽湖周圍。
鹽湖不大,一眼就能望到盡頭。
巡查隊的負責人點了一隊士兵,示意鹽隊等等:「讓保羅的小隊跟你們走!」
士兵小隊同駝鹽隊集合,向鹽湖走去。
林辭和格雷則同大部分人一起,被留在原地等候。
等待是件很無聊的事。
漫山遍野的格桑花爭相競艷,雖然開得古怪,但目下的景色也是真的美不可言。
士兵們得到命令原地休息。
負責人同扎西次仁用當地語交談著什麼,幾次看向嚮導和哨兵。
不用聽,林辭和格雷也能輕易猜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哨兵的能力遠超常人,由格雷來對鹽湖的周邊環境進行探查,是最安全穩妥的。
但那是高貴的進化人,負責人對於指使嚮導哨兵,心存恐懼。
在扎西次仁又一次欲言又止地看向二人時,林辭主動向那兩人走去。
「這裡的情況不太正常,我想讓格雷去探查一下。」
「這、你們……」林辭的話讓負責人既高興,又惶恐。
扎西次仁拽拽負責人的袖子。
「那就麻煩你們了!」負責人說著雙手握住林辭的手,感謝道。
同格雷點頭,哨兵的身影消失在三人眼前。
格雷走後,負責人也趕去處理雜事。
暖風拂過,大片花叢化作湧動的碧波。林辭反正也無事可幹,乾脆席地而坐,不發一言地看著翠色的鹽湖和湖邊點綴著的雪白結晶。
大自然是一位渾然天成的藝術家,總能用最簡單的色彩,調配出最震撼靈魂的畫作。
扎西次仁心裡有事,但嚮導不說話,他也不知該怎麼開口詢問。最後,只好呆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格桑茶卡的溫度高,男孩穿的有些多,沒過一會,黑峻峻的臉頰便開始泛紅,鼻尖上還冒出了絲絲汗珠。
「小孩兒,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這是嚮導第二次直接詢問扎西次仁,但這次,沒等扎西次仁說話,林辭便接著自己的話道:「我的秘密,你知道了也毫無作用。我很感謝你一直沒有對別人提起。不過,即使你對外說,我也不會承認。而且,這個秘密……」
林辭話說到一半,扎西次仁頭上的長毛帽忽然被什麼拽走了。
厚實的帽子懸空自飛,打了個違揹物理常識的轉,落到男孩手中。
「這個能力,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我決定和你等價交換一下。」林辭拍拍身邊的草甸。
扎西次仁抱著帽子坐在嚮導身邊。
「如果,你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就會被人抓緊實驗室,或許就要死在那裡了」男人毫不真誠地賣慘道。
扎西次仁卻很認真地看著林辭,說:「我、不會說。」
林辭笑著揉了揉男孩的頭頂。
扎西次仁皺眉,不太高興地拍開林辭的手:「別亂、動!嘉措哥,讓我、多觀察、你。但,你是好人。」
林辭笑著沒說話:傻小子這就把丹增嘉措給賣了。
「我和你、換。我的、秘密。」扎西次仁不再看林辭,他下意識地抓緊手中的帽子,道:「我的秘密。我曾經是,活佛、轉世。」
曾經——林辭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我是,孤兒。昭寺、班禪法師,撿、我,發現、是轉世、靈童。」扎西次仁邊說邊絞著帽子上的長毛。
「坐床,就是下一任、活佛。」少年說著,又摸到自己腰邊的藏刀:「不能殺生。殺生、是罪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