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沈飛拿著手機打電話,安排人手。
林晏殊快步走出住院部,警隊的人把車開了過來,他抬腿上車拉上安全帶,來人看了眼他手裡的粉色小飯盒,「嚯!林隊,這是給哪個小朋友帶飯嗎?」
「我家的小朋友,給她家屬帶的。」林晏殊放下飯盒,說道,「去麗景。」
沈怡君住在麗景小區,距離濱城醫院不遠。
開車的人理了下邏輯,笑道,「嫂子啊。」
林晏殊約會第一天就昭告天下了,他買了巧克力從上分到下,整個警局都知道他談了個女朋友。
騷氣的不行。
liberty是三天前封禁,論壇上相關使用者全部被抓捕。他們背後確實有一個群,一共五百個人,群名就叫liberty,他們追求各種意義上的自由。
群已經存在兩年多了。
一開始群內還比較正常,越來越極端,最近發生的幾起案件起因極端話題都是這個群裡的人在引導發酵。
五百個人,五百個帳號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發起一場網暴。
誰是真正的想殺人,誰是被利用,他們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排查。
沈怡君是出現在上面的最後一個話題,林晏殊安排人監視著沈怡君。凌晨五點二十一分,沈怡君從樓上跳了下來,掉在三樓的平臺上。
警方第一時間出警,沈怡君甚至都來不及把身上的羽絨服脫掉,全部證據都在現場。
林晏殊一邊看資料一邊開啟了飯盒,裡面放著非常可愛的鬆餅和雞蛋羹,他吃了一塊鬆餅,翻看著沈怡君的遺書。
沈怡君的父母在第一時間聯絡了媒體,試圖把這封遺書發出去。
遺書的內容沒有任何後悔與反省,林晏殊懷疑所有校園暴力的始作俑者,一輩子都學不會反省。
她理直氣壯的指責學校不負責任,指責警方不維護她,指責醫生幫人做偽證,罵媒體和公眾被矇蔽雙眼,不辨黑白。總而言之,濱城上下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串通媒體,逼她去死。
一些語氣詞,不像小孩,分明的家長作為。
一塊可愛的鬆餅根本壓不下火氣,他吃了兩塊才平復心情。
沒見過這麼愛上趕著找死的人。
所謂的自殺,不過是一場表演。用來博取同情的籌碼,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幾層護膝護肘從五樓跳到三樓,還特意跳到三樓平臺上放著的舊彈簧墊上,肯定不是奔著死去的。
他們還第一時間聯絡了媒體,如果不是警方一直安排人跟著,估計現在已經滿世界新聞:濱城黑警,一手遮天,所有人逼死了沈怡君。
liberty小組的影響力頗大,這裡隱藏著很多瘋子。這一家子的操作,生怕那些瘋子找不到他們家門。
林晏殊吃完早餐,車停到了麗景小區。
他下車剛要說話,看到四面八方的人舉著手機直播,他停在原地環視四周。
「這就是沈怡君家,罵人的是沈怡君的父親。聽不清是嗎?我給你們複述一遍,『我女兒現在學也上不了,還被同學欺負,都是你們的錯,你們逼死了我的女兒……』聽到了嗎?主要還是想找學校和警察的麻煩,還在推卸責任呢。校園暴力打別人的孩子,不知道反省。等警察走了,我給你們拍現場。你們問沈怡君死沒死?當然沒死,五樓跳到三樓,這要是能死了也夠寸的……」
主播的聲音很大,清晰嘹亮。
「別看了。」徐淼拿資料夾敲了下黃燕的頭,說道,「你這個月罰款又沒湊夠數?上班時間八卦。」
「我夜班,要下班了。」黃燕偏了下頭,避開徐淼的手,轉頭說道,「你們知道三號床的沈怡君吧?就是校園暴力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