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丹陽還有小珂她們說說吧,讓她們不要擔心,我現在在公司,還有工作,改天我們見面再說。”
掛了時九的電話之後,莫長安就撥了沈伯言的電話。
還是不放心,哪裡能放得了心。
“莫總,我是齊鳴。”齊鳴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伯言呢?事情怎麼樣了?”莫長安問了一句,竭力掩飾著語氣中的焦急。
齊鳴道,“莫總你別擔心,事情已經在處理了,今天和沈總一到江城就開了緊急會議,一直到中午才結束,差不多商量出了應對和賠償的方案了。”
“那就好。”莫長安稍稍鬆了口氣,“他在忙?”
“嗯,在忙。”齊鳴話音剛落,就看到沈伯言朝他伸出手來,“你稍等,換沈總接電話。”
莫長安嗯了一聲,下一秒就聽到那頭沈伯言的聲音。
“怎麼了?”依舊低沉磁性,語氣淡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的平靜。
“早間新聞也播了,我看那些家屬鬧得挺大的,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
“沒什麼大事兒,能解決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這邊。”沈伯言這麼說了一句。
事實上他一直都是有責任感的男人,所以他的責任感不允許他將什麼擔子壓到自己的女人身上去。
“安保方面呢?”莫長安不放心地問了一句,秀眉緊蹙。
“就用的是江城分公司的安保,今天基本能把應對和賠償的初步方案商量出來,當地關係也打通了。明天最終敲定方案之後,後天就和死者傷者家屬還有律師那邊談判,賠償方面我讓步很大,對方應該不會再有太多異議的。”沈伯言知道她不放心,要是自己言簡意賅敷衍過去,恐怕她就更加沒法放心了。
於是就說了些細節上的東西,他們都是身居高位的管理人員,所以沈伯言很清楚,在這個位置坐久了的,言簡意賅的敷衍是扯不過去的,必須有些細節計劃上的東西,才能信服。
果不其然,莫長安稍稍放下心來,隻字不提喬氏股東會議的事情。
沈伯言那邊應該也還是要忙,所以莫長安沒有和他說太久,知道情況在他掌握之中之後,就掛了電話。
掛電話之前,沈伯言聲音柔軟了幾分,說了一句,“你不用擔心我,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小布丁就行。”
這內容應該能算得上是一句情話,如果是從某個含情脈脈的男人口中溫言細語膩膩歪歪地說出來,那就是一句情話。
可是沈伯言雖然語氣柔軟了幾分,但比起他平日的淡然清冷,最多也就算是個語氣溫和,是句好話,但感覺真夠不上情話的邊兒。
掛了電話沈伯言的臉色一瞬間恢復公事公辦的冷硬,又是漠然得不能再漠然地看著底下的人,讓眾人不由得以為剛才他語氣裡那幾分柔軟就是個幻覺。
莫長安別的做不到,照顧自己她很在行,這麼幾年也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也還活得好好的,這個自然不成問題,只是現在要照顧好肚子裡的小布丁,那麼對於自己的照料,就得嚴加管理了。
和沈伯言通了電話之後,莫長安稍許放了心,倒是感覺輕鬆了一些,休息了一下之後也就繼續工作,下午接到了沈長恭的電話,無非也都是些老話,關切莫長安的身體,關切肚子裡的小布丁。
寒暄過後,莫長安提到了沈氏建設江城事故的事情,但是沈長恭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只是淡淡答了,“莫丫頭啊,爺爺老啦,在沈氏操勞了大半輩子,伯言長大了,我也該休息了,公事上伯言會處理好的,我也放心。所以我不擔心這個。”
莫長安覺得這似乎是一個話頭,老人在那邊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著言語,所以她沒做聲,靜靜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