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東西吐?
“娘娘……”
皇貴妃將床褥擦拭乾淨手,木然的說道:“備水。”將身上的宮裝褪去,扔在了地上。
水音備好水,將床褥、被套換下,撿起衣裳一同處理了。
皇貴妃整個人全都沉在了浴桶裡,腦海中不斷的迴盪他離開時的那句話:愛妃,朕將陵王之女賜婚給蕭然可好?
聽到這個名字,皇貴妃腦海中不斷的閃過陵王的臉,心口一窒,難以呼吸。
“嘩啦——”
皇貴妃從浴桶中坐起身,雙手抹去臉上的水,癱軟在浴桶中。
他果然是來試探,怕她出宮與陵王見面。
手指撫上滑膩細嫩的肌膚,皇貴妃胃裡又湧出一陣嘔心感。很想撕裂他碰觸的地方,可她不能。
眼底閃過一抹悲涼,看著浴桶裡透著絲絲殷紅的水,映襯的她的肌膚愈發的妖異誘人。
水音拿著浴巾擦拭她的手臂,脖子,雙手,憂心的說道:“娘娘,皇上已經相信你每日都用毒駐顏,不會碰觸您。這藥浴,該停了。用多了,總會損傷身子。”
“不妨事。”皇貴妃眼底閃過一抹譏誚,鳳嘯到底是怕死之人。知道她用藥浴之後,再也不曾碰過她。舉起自己的這雙手,應該做點什麼,杜絕他再來噁心她才好。
水音似洞穿了她的心思,激動的說道:“娘娘,您千萬別犯傻。這十幾年都熬過來了,還差了這幾年?您再忍忍,再忍忍!”
皇貴妃趴在浴桶上,眼睛裡空無一物:“我活著他才放心,音兒你真傻,我怎麼會傷害自己?”
她沒了,蕭家怎麼辦?
水音唇瓣顫抖,皇貴妃怎麼過來的,她怎麼會不知道?
入宮前她便喝了絕子湯,可到底是她多慮了,皇上與太后根本不會讓她生下子嗣,臨幸後,便會送來一碗湯藥。皇貴妃心裡有的只是陵王,皇上的強娶令她噁心,從心裡的排斥。可她卻是不能抗拒,為了蕭家與大小姐偏生還要熱情的迎合皇上,可皇上一走,便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直到下一次皇上的傳召,才將自己收拾好,笑臉相迎。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皇貴妃假裝懷孕,後又假裝小產,吃了禁藥,身子惡露不斷,此後便一直用這藥浴,皇上再未碰過皇貴妃。
“娘娘,您何苦呢?”水音覺得既然已經進宮,與宮外一切都斷了來往,又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
皇貴妃沒有多言,鳳嘯只是看著她這張臉,想起姐姐才會興起衝動。她只是他操控蕭家的一個人質罷了,寵幸她是做給蕭家看,即使她不能用身體伺候他,依舊給她盛寵,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只是,她這藥浴給了兩個人一條出路。
她不用侍寢,他也不用每日來她宮中。
各自解脫。
更衣出來,便看見晉王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裡。看著皇貴妃頭髮溼濡,起身從水音手中拿回帕子給她絞發。
“父王方才從這裡離開?”晉王渾身散發著冷氣,手中的動作卻是輕柔無比。
“嗯。”皇貴妃看著晉王菱角分明的臉,越發的鐵血冷硬,只是到底差了火候。從他手裡將帕子拿了下來,皇貴妃眼角染著一抹笑:“你的手不是用來做這些,母妃知你一片孝心,你只管做好該做之事便好。”
晉王冷聲道:“獻王將他的私產全都孝敬父皇,每日伺候皇后之後,便跪在父皇宮殿前認錯。昨夜裡病倒了,父皇准許他回府。”
“哦?”皇貴妃詫異的挑高眉頭,她忙著應對鳳嘯,應對這盛京突變的局勢,倒是忘記這對母子。
“怕是要翻身了。”晉王神色凝重,皇上不會任他一人做大。處罰獻王,不過是迫不得已。如今,事態平息,便想放出獻王來制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