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道聽塗說,使得綠珠也誤以為石崇真的另結新歡。
她強忍著心中排山倒海的憤慨,黯然神傷。
“也許是我魅力不夠。”否則為何至今她和君侯仍未圓房,只是一味地戲弄她。
“君侯怎麼可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想不到妹妹比我還可悲,至少君侯也寵了我兩年。”紫荊故意刺激她。
綠珠心裡酸溜溜地,五味雜陳。她是不是喜歡上石崇了呢?否則她怎會如此難過?
唉,造化弄人啊!她的夫君竟是個薄情郎!綠珠怨嘆自己的遇人不淑。
紫荊看出她為情神傷,嘴角不禁揚了起來,她早知道綠珠得寵不了多久。
君侯雖納她為妾,可一樣沒在她的鳳凰閣過夜,可見對綠珠並沒有特別的寵愛。
至於那位醉花樓的蘇蘇姑娘,只是一名妓女,上不了檯面,君侯肯定是玩玩而已,不會真的納她為妾。
紫荊在鳳凰閣發洩完脾氣,扭身離開,留下綠珠獨自啃蝕這錐心之痛。
受了創傷的她,更加封閉自己的情感。
綠珠推開精雕的木窗,臨眺底下一片隨風起舞的蒲公英花絮,由綠交映,別有一番縹緲之美。
這些飛揚的花絮種籽,宛如她飄泊的命運,不安定的心情。
她雖然人嫁入金谷園,可是心中極不踏實,她甚至懷疑金谷園是她長久之地嗎?
“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出神。”冷不防,石崇居然出現了。
他不是該倚在醉花樓,消受美人思嗎?
綠珠嘲諷地說:“君侯怎麼有空過來?”
此刻的她像一隻刺蝟,石崇感覺她比前兩天更冷傲了。
“俗語說: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一點都沒錯。”他實在摸不透她,但是總是難以剋制自己,三彎兩拐,又走到鳳凰閣這來,彷彿這裡是一個極大的磁場。
“男人的心才難以捉摸,是最善變的動物,朝秦暮楚,三心兩意。”綠珠斜睨著他。第1|
“為什麼這麼說?”他眯起眼睛,察覺她言語中的醋意。
“你心知肚明。”綠珠冷冷地道。
石崇突然從背後環抱她的纖腰,把她箍得緊緊的,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為之戰慄,傳送極大的電流。
他親暱地在她耳鬢吁氣,逗得她一陣騷癢,很不習慣。
“我們還沒有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呢!”
她微微掙扎、抗拒。“你去找你的蘇蘇姑娘,不要碰我。”
他頓時明白她的冷淡,從胸腔笑出聲:
“原來你在吃醋,哈……哈……你未免對自己太沒信心。”
被他嘲笑,綠珠不禁面頰潮紅,出窘的模樣,更添三分姿色,他看得痴迷,托起她的下顎,細細綿綿地吻著她,吸吮她蘭香馥馥的芳唇。
她嚶嚀了一聲,瞬間迷失。
但當他的大手往下移,探索她的裙襬時,她驚覺地推開他,玉指撫著自己的珠唇。
她真該死,怎麼這麼禁不起他的誘惑?
前車之鑑還不夠嗎?她不能再沉淪下去了,愛愈深,愈難以自拔。
她努力拉回遊離的理智,不允許自己意亂情迷。
“放了我吧!求你放我自由,你有紫荊、蘇蘇,實在不缺我一個,何必要強留我?”她苦苦哀求,像一個被逼迫、非已願,楚楚可憐的小妾。
他的心霎時變冷,腦子一片混沌,聲音低沉地道:
“原來我帶你回來,是畢生最愚蠢的事,你根本不願跟我,是嗎?”
她訥訥無言,儘管她清楚地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他,她還是不願親口向他承認。
“你回答我啊!”他粗暴地搖晃她的肩頭,像發了瘋、著了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