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還可以拿這件事當個由頭,反過來指責古齊民欺師滅祖,至少能夠打成一團亂戰。
“古老先生請起,小子年幼,當不起古老的大禮。”李愚等古齊民磕完頭,才假惺惺地俯下身,以手相攙。憑心而論,如果不是因為古齊民挑釁在先,李愚是不會讓他磕這個頭的,人家畢竟是90多歲的人了,一個頭磕在地上,自己還真有些受不起。
古齊民站起來,臉上的恭敬之色絲毫未減。他怯怯地向李愚說道:“掌門人,這塊玉牌,能讓老朽瞻仰一下嗎?”
“老先生請過目。”李愚把玉牌遞給了古齊民,同時招呼他坐下觀看。
古齊民這會已經不敢再託大了,他拉著李愚坐到了正中的大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剛才於惠坐過的那個小沙發上,這才就著燈光,仔細地觀看著玉牌,眼睛裡神采流動,顯示著心中有莫大的喜悅。
“想不到啊,想不到,在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夠親眼看到藥師門的掌門玉牌問世。我師傅、師祖多少代人都孜孜以求,想找到這塊玉牌,恢復我藥師門的榮光,今天終於能夠如願了!”老頭子嘴裡絮絮叨叨地,自說自話,說著說著,臉上居然還有了淚痕。
“對了,李掌門,你是如何得到這塊玉牌的?你師傅到底是何人?”
激動完畢,古齊民逐漸恢復了一些理智,開始詢問玉牌的來歷。他當然不會覺得李愚是在哪個廢品收購站裡揀到了這個寶貝,從李愚知曉藥師門的絕密藥方,就知道他是有師承的,得到這塊玉牌絕非偶然。
李愚笑了笑,說道:“古老,要說起這件事,還真是有些傳奇。我早年的時候,為了替一位長輩求藥,闖進了藥師洞,因此而得到了藥師門的傳承。你要問我的師傅嘛,他姓範,諱無痕。”
“範……範無痕!”古齊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因為起身太猛,好懸沒摔個跟頭。
李愚連忙起來扶住他,無奈地勸道:“古老,您歲數大了,就別這麼激動了,有話慢慢說就好了。”
“你剛才說,你是直接得到了範掌門的傳承?你拿到了藥師本經?”
古齊民不敢相信地問道。雖然範無痕是幾百年前的人了,但作為藥師門的傳人,古齊民怎麼會不知道這位泰山北斗的存在?他的師傅、師祖無數次地告訴他,藥師門的全部絕技,都在範無痕的手裡,範無痕所著的藥師本經是本門的最高秘笈,而他們這一支的前輩田無跡只掌握了不足十分之一的技藝而已。
李愚聲稱自己進過藥師洞,得到了範無痕的全部傳承,這豈能不讓古齊民驚異,而且伴隨著滔滔不絕的羨慕嫉妒恨。
“沒錯,藥師本經就在我手裡。”
明人不說暗話,李愚也不想瞞著古齊民了,坦然地承認道。
古齊民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口裡念道:“李掌門,如果不嫌老朽昏庸,請收老朽為徒。”
“別別別,古老,你這可折煞我了。”李愚趕緊把古齊民扶起來,他想過古齊民肯定會對藥師本經感興趣,卻沒料到他會痴迷到如此地步,以他九旬的高齡以及諾大的名聲,居然會毫不猶豫地要求拜李愚為師。
“李掌門,老朽畢生的夙願,就是能夠一睹藥師本經的真容,瞻仰範師祖的大才。李掌門既已得到範師祖的傳承,當老朽的師傅綽綽有餘。老朽在海外行醫多年,略有薄資,也有一點小小的臉面,只要李掌門答應收老朽為徒,老朽願傾盡家財,但凡李掌門有所差遣,老朽義無反顧。”
古齊民指天劃地,恨不得把美貌的重孫女都獻出來以討李愚的歡心。
李愚心念一動,拉著古齊民重新坐下,然後問道:“古老,如果我同意把藥師本經的真本拿給你看,你能答應幾個條件嗎?”
“任何條件都可以。”古齊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