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觀在到達那木錯的時候達到極至。
由於一個嚮導的建議,隊伍暫時離開大路,從當雄縣城出發,行車60公里左右,翻過海拔4900多米的納根山口,一路下山就來到了被藏人稱為“天湖”的地方。
遠眺天湖,那陰綿綿的天空如蓋,下面是廣闊如海洋般的碧汪汪的湖水。雲、雪、湖、山、天共融成一片永恆的景緻,婉如一曲不滅的歌謠,永世吟唱,蒼涼而悲憫。
水面靄靄茫茫,周圍群山時隱時現,當太陽緩緩升起,煙消雲去之後,清風迎面,浩渺的湖面蕩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變得清晰明朗,牧場一片生機勃勃的淺綠,山體是紅與黑的混雜,峰頂一概白雪皚皚。
老外們都大叫著藏語“烏拉——”,手裡的相機更是頻頻動作。
吳秦感嘆著,要是有一個美眉在身邊就好了,和她一起在這壯奇的風色裡擁吻,那是多麼浪漫的一回事啊!
隊伍此後不再停留,一路往西北而去,景緻越來越荒涼,空氣也越來越寒冷。
羌塘是一塊充滿夢幻和冒險的土地。這個地區有著太多未知的東西,藏野驢,野犛牛,盤角的西藏綿羊,以及其他許多尚無人研究的物種,吳秦每天都可以見到。又一群藏羚羊經過,它們的目光好奇而機警,頭頂上是一群松雞飛掠而過,天上浮著幾朵白雲,天空湛藍如墨。
十多頭雌野驢,白褐相間的皮毛,風度翩翩。它們爬上了一個斜坡,一隻雄野驢在後面緊跟著。透過專業人士的介紹,吳秦的英語裡多了好多野生動物的詞彙。
攝影師又忙開了,吳秦暗笑,還是自己來得自由自在,旅遊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腳踏在土地上,親密的感受這片土地,無拘無束,任由風兒的吹拂。羌塘的動物像其它沒有見過汽車的動物一樣害怕汽車。野犛牛看到汽車後會跑老遠老遠的路才停下來,而藏羚羊奔跑如飛。那隻豎耳警惕的一隻西藏毛兔,正在判斷是該逃跑呢還是該滿足好奇心再看一看。
平原在落日的余光中變成了一道細線,映著遠處雪山的輪廓,在群山的懷抱裡,牧民的帳篷安詳的安扎著。狼在目光的極限處的山邊上游來游去,而帶冠的百靈鳥在唱著只有她們自己能聽懂的歌,藏羚羊在草地上起舞,如同一種古老的宗教儀式。而吳秦他們正處於這個神聖地方的中心,觀察著,思索著,感受著這刻的和諧與平衡。那藏族的同胞在用粗獷的嗓子唱著雪域高原獨有的調子,歌詞是什麼,吳秦怎麼也聽不明白,只是感覺到永恆的蒼涼,在時間的隧道里穿行,穿過他的胸膛,穿過他的靈魂……
再往北就真是無人區了,氣候越來越惡劣,吳秦打起了退堂鼓。
至此,西藏之旅已經不虛此行了。
重回拉薩,與韓永父子一同前往日喀則,辦好邊防證之後去與尼泊爾接壤的定日縣,那裡就是珠峰腳下了。
路上,韓至總是指著野犛牛興奮地叫著:“牛牛!”一會兒又叫道:“羊羊!”
看來這個小朋友的記性不錯,不會指鹿為馬。
在從定日前往觀看珠峰的最佳位置——絨布寺的時候,他們已經可以看見雪山女神——珠穆朗瑪的高大身影了,不過,他們只是剛開始看了一下,後來就沒在意了。因為一直都可以看到,只要一抬頭。
絨布寺是世界上最高的寺宇,建在最適合觀看珠穆朗瑪的位置,可以說這裡是無數朝聖者最終的目的地。
這裡很獨特的地方就是和尚和尼姑同寺,真是深得男女搭配唸經不累的哲理啊。在這個小小的兩個套院裡,吳秦和韓永父子喝著僧人端來的熱乎乎的酥油茶,據說這玩藝兒能解高原缺氧的症狀。
有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僧,一副僧貌岸然的樣子,正在唸著經。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