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樂手和歌者,讓吳秦和碧雪紛一起都成了全情投入的聽眾。在那個燈影閃動地仲夏,一次次踏歌而起。
令人沉醉的音樂仲夏夜。
當晨霧籠罩在萊蒙湖面時,萊蒙湖就如一彎含煙的新月。
吳秦早早地在清晨裡醒來,推開窗,清冷的空氣讓他精神為之一爽,這裡的夏天很涼快啊,簡直是有點冷了。
眼前是仲夏綠如藍的湖水,像湖水一樣藍的天。天鵝以它們白色地翅膀如天使一般地滑過天水一色中。
早餐時,吳秦大有深意的說:“紛,今天我們要去最後一個地方——西庸古堡。”
碧雪紛笑:“看你說這話飽含感情的樣子,是不是早就想去了呢?”
吳秦:“嗯,這次玩過之後,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碧雪紛似早就料到。漫不經心地道:“好啊。”
他們穿過紅的白的紫的開得無比豔麗的花兒,一簇又一簇,經過地站臺一個又一個,蒙特勒著名的西庸古堡就矗立在湖岸東南角一塊突出的岩石上。
古時這裡是羅馬帝國與其北方屬地之間的水陸要衝,自那時起建就有碉堡。後來錫昂主教開始在大石上營建,薩伏伊歷代公爵又陸續擴建,逐具今日的規模。
世界上任何地區,因戰爭的原因,都會建造不同地防禦體系。如中國的長城,正是為了抵禦匈奴的入侵而修建的。同樣的。在歐洲。各領主為求自保,亦紛紛修建了各式各樣的城堡。這些城堡的多數。或毀於戰火,或因年代久遠,成為風和雨的食物。留下的,也只剩殘垣斷壁,提醒世人這裡曾經有一個重要的堡壘。即便有少數,它們地使命早已不復存在,留給人們地,也只有對那段歷史的紀念了……
偏偏有這樣一個城堡,歷經滄桑,非但沒有為歷史拋棄,反而因為一位詩人地長篇史詩而聞名天下,時至今日,遊客仍絡繹不絕。這座城堡便是西庸。
城堡是威嚴的,因為它從誕生的一刻就被看作是領主權力的象徵。以至於人們一看到它,都會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表示對這一權力的尊重。在人們的,青山綠水與城堡總存在著某種矛盾。然而西庸早已成為這裡不可分的一部分,山因城堡的存在而顯得更加巍峨,水因城堡的存在而別有幾分姿色。山水與城堡完美的融合,這一切,似乎只有畫筆才能勾勒出來。
一路吳秦都失去了談笑的興致,直到來到那陰暗的地牢,吳秦才說了話:“我就想在回去之前,來看看這裡。”
這是一個陰暗的角落,發黴潮溼的空氣被沒有因歲月的流逝而消散。刑具早已不知所蹤,僅有一根孤零零的石柱繼續履行著那早已不存在的職責。1530年,一個名叫伯尼瓦的修道士被囚禁於此,罪名是主張日內瓦獨立。此後的四年時間中,老鼠與蜘蛛是他唯一的朋友,湖水沖刷岩石的聲音是他唯一熟悉的音樂。城堡象徵著,它將自由的意志強行摟入自己的懷中,卻無法控制他。
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早有心理準備,卻仍然像末日來臨一樣,她的表情還是那麼沉著冷靜,那美麗卻帶著一絲茫然,她貌似看著地牢的景物,實則心不在焉,輕聲道:“你……要回去了嗎?”
吳秦語調平和:“嗯,三個月後。”
碧雪紛:“這麼快?出了什麼事情嗎?”
吳秦:“我雖然離開了上海,可是我一直悄悄關注著黃旗資訊的發展,我知道他們肯定會遇到無法逾越的困難,每當那個時候,我就暗中指點公司的技術員,特別是洪濤他們。這麼久以來,他們終於懷疑到了,前幾天,飛兒、小喬、青璇她們聯名在公司的技術論壇發了一個貼,說江川同意了我和她們三個的事情,不再逼我只娶他女兒一個。並且暗示,我現在不馬上回去,就永遠也不要回去了。”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