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秦從來不強人所難,如果換作不是他地弟弟,李夢的這番話早就使他放棄努力了,但吳政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不得不為他地幸福著想。
吳秦也改變了說話地語氣,變得正經起來,道:“你是個好姐姐。我能體會你的,而我也是一個哥哥,這個弟弟……要是有影子一半兒那麼聽話,我也不用心煩了,你看他,現在又忽然失蹤了。我表面上對他地玩世不恭很看得開。其實心裡還是覺得老大不是滋味兒。但是我不敢說他一句,因為他這個人,簡直是神經質,別人怎麼說他都好,但是我就是說不得,上次就是一句話,他就扎個猛子,消失了六七年!你說,一世人一兄弟,他這樣搞法讓我怎麼辦?好像是我逼他流浪地一樣!”
李夢:“……這是他的不對了。可他不像這麼小心眼兒的人呀。……有什麼誤會?”
吳秦:“我就想啊,如果影子能夠用愛情束縛住他。讓他沒有那麼野,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一些了,我其實不擔心那個叫什麼金玉翔的人來報復,我自己會跆拳道不說,那個世紀花園的保安措施也做得很嚴密,更何況,我家是銅牆鐵壁,電子監控門,怎麼會擔心這個呢?我只是找個藉口把阿政放在身邊罷了,唉,我是一番苦心啊!”
李夢還是不願妥協,道:“你作的不容易,我作姐姐的也不容易,影子我是很寶貝地,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傷害,要為她找一個最好的歸宿。”
吳秦皺眉:“你的意思是說,並不看好吳政羅?”
李夢:“我可沒這麼說,這個吳政呢,有點兒像你一樣有魔力,才認識多久?我的影子就喜歡上他了!但是我可不相信什麼,能在性格上經濟上合得來,才是愛情與婚姻的基礎。我自己是個獨身主義者,但是我不希望影子也跟我這樣有古怪的思想!”
吳秦笑,道:“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怎麼反其道而行之呢?”
李夢:“這就是寬之道,恕之道。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一般地女子,但是影子跟我不一樣,她有些聰明,有些能幹,但是不會像我那樣想得多,她不關心哲學,不關心人生的終極意義,她只注意人生這個過程,美好抑或哀傷。這些就是一個普通人應該具有的素質,所以天註定影子要做一個普通的,善良的,可愛的妻子。”
吳秦微微笑,道:“你就得做一個坐在咖啡館裡,凝視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思考著人生的獨特的美女。兩眼如夢幻一般迷離,想著:先有雞呢,還是先有蛋?”
李夢甜甜地一笑,道:“不錯,就是這樣。”
吳秦呼了一口氣,道:“唉,好吧,我不強人所難,這個吳政,他也自以為是個了不起的人,以後他和影子地事情就看他自己地造化羅!”
李夢面色不善,道:“喂,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自以為了不起呢!”
吳秦猛然覺得說錯話,忙賠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嗯,這個……這個……”這個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詞兒,因為李夢地的確確不是一個一般的女子,她對人生和感情有著非常獨特和深刻的想法,自己隨手拈來的措辭會被她看不起的,而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深刻的話來表述。
李夢一向善解人意,但這次卻沒打算放過他,追問:“這個什麼呀?不是這個意思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哼!”
吳秦整了整思路,道:“這樣,我是由你剛才那番說話聯想到了有很多的人是自以為是的,但是並不是說你是自以為是的,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從你的文章的字裡行間就可以明顯地體會到那份凡人難以企及的哲學高度,還有那份高處不勝寒的淡淡哀愁,看到了人生之終極的本質那種深遠而令人深刻的高瞻遠矚,你在眾人皆醒我獨醉之中過著孤獨的思想生活!這就是你!一個獨特的美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