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你有什麼好不方便的?”
學姐坐在自己身邊,一臉疑惑的轉頭看著自己問道,“你金屋藏嬌我知道啊,我又沒說什麼。”
學姐的聲音淡淡的,就連臉上的神色也十分的淡然。
但是她真的淡然嗎?
顧雲心中微嘆,顯而易見並不是這樣的,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學姐真的不在乎此事的話,那麼今天她就不會執著於想要去自己那裡看看。
可是自己那裡又能有什麼好看的呢?
學姐想看的,無非就是事後的文莞,僅此而已。
是,想用眼前的事實來刺痛自己,讓自己幡然醒悟,然後徹底斬斷了心中念想嗎?
這倒確實是學姐的行事風格。
畢竟有些事情,總是要親眼看到了,才能死心才是。
於是顧雲便頓時鬆懈下身軀,癱在後座的座椅上,臉上的緊張神色瞬間消散一空,同樣淡淡的說道,“學姐你詞用錯了。”
金屋藏嬌?
那可不是這樣的,現在的學姐沒有這個立場來說這句話,因為顧雲沒有給她。
這不怪她,這是顧雲自己的錯。
但現在顧雲仍舊將這件事情,直接拿了出來擺到了明面上說道,“我和文莞是正當的戀人關係,因此文莞在我家裡留宿,我們做些情侶間都會做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因此何來金屋藏嬌一說?”
顧雲看向學姐的神色淡漠,心中卻不可避免的微微有些失落。
這條線似乎要斷了。
不過,如果真斷了的話,斷了就斷了吧。
畢竟學姐的背後,還存在著一張由各種關係網互相交織而成的深淵大口,顧雲現在的行為無疑就是在傾覆的邊緣反覆試探,但凡一個不慎就可能身死道消。
那不是現在的顧雲,地球的顧雲可以玩的轉的,因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小伎倆都是徒勞的。
聽著顧雲的反問,看著他瞬間鬆懈下去的身形,柳熙禾瞬間愣住。
看著他幾次想開口,卻又啞然。
因為顧雲說的是對的,自己並沒有那個立場來做這些,做這種猶如捉姦的事情。
因為他和文莞是正當的戀人關係,要論起來的話,自己反而才像是那個插足者。
只是,沒人敢這麼說自己罷了。
柳熙禾知道,自己現在之所以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做這樣的事情,就是仗著顧雲在乎自己。
顧雲越是緊張,對這件事情越是抗拒,她心裡就越高興,越感到開心。
因為這就代表著,顧雲心裡是非常在乎她的,代表著她和他之間不是什麼單純的學姐學弟,單純的僱傭關係。
於是顧雲越是緊張,柳熙禾就越是想要試探,因為她喜歡看到顧雲緊張,因為他不是在緊張這件事情本身,他是在緊張自己。
其實不僅僅是顧雲在仗著自己喜歡他,而明目張膽的腳踏兩隻船。
自己也在仗著他在乎自己,而各種胡作非為,各種任性,嬌蠻。
兩人之間,都互相給了對方任性的底氣。
一旦有一方收回了給予對方的底氣後,那麼另一方的所作所為就會突然的顯得無比的可笑。
就比如現在柳熙禾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樣。
而就是因為柳熙禾知道,所以此刻她才突然啞然。
她最怕的就是這樣。
就是顧雲突然淡然了下來,因為這就代表著,他做好了離開自己的準備。
而且是立即離開,一刀兩斷,從此不再往來的那種。
兩人在地位,生活等各個方面,其實都完全沒有一絲交集不是嗎?
唯一的那個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