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說我覺得你的語氣問題不大，&rdo;今陽也跟著皺眉，用上了稍微有點兒緊繃和暴躁的語氣，&ldo;那條微博不是你發的，而你也毫不知情，你指是被偷拍了而已‐‐我不應該發一條那樣的朋友圈來氣你的，涼生說你被氣得夠嗆，然後把一腔怒火撒在了那個倒黴蛋工作人員的頭上……當然她不是無辜的所以她活該，但是你好像是無辜的，所以這件事上我處理有問題，我得跟你道歉，而不是你跟我道歉……就這樣。&rdo;

今陽一連串說完自己要說的，看上去有些彆扭地閉上嘴‐‐很顯然相比起艾佳這種把檢討書當周記寫，天天都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學校的人，在今陽的人生字典裡，&ldo;向別人道歉&rdo;這種事……

並不經常出現。

她甚至不怎麼說這麼長的句子‐‐

以至於有些語無倫次。

因為太過於震驚，艾佳像個外國友人似的，拼了老命才艱難地在今陽語落過了二十幾秒後艱難地跟上了她的語速並理解她說的話……

艾佳眨眨眼，眼前一切劇情的魔幻發展，讓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不是早上睡覺壓根還沒醒過來‐‐此時此刻，在手機螢幕那邊，今陽靠著一個空畫架，陽光透過她身後的爬藤植物葉子縫隙傾灑而入，照在她的肩膀上。

於是，她整個人像是沐浴在光裡。

此時她的瞳孔被光映照成了棕色，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糾結。是因為她正咬著自己的下唇，皺眉，也看著手機這邊‐‐

&ldo;以後不這樣了。&rdo;她輕輕地說，&ldo;我應該接受你的人設有所變化的事實，你正從街邊隨便一個網癮小混混要變成職業電競選手，更多的人會看見你，這並不是什麼不好的事。&rdo;

&ldo;……&rdo;

艾佳確定現在自己看向今陽的眼神裡不僅沒有責備還充滿了愛意，如果他有耳朵，無論它是什麼形狀的，現在它都應該是向後倒下貼在腦門上的。

沒有尾巴，因為尾巴已經他從屁股上活生生地搖掉了。

&ldo;我想像了一萬種接通影片後你會跟我說的話，並想到了一萬零一種哄你開心。不要甩了我的回答。&rdo;艾佳讚嘆，&ldo;但是你現在這樣說，我有點應付不來了。&rdo;

&ldo;思想覺悟很高，是不是?&rdo;今陽看著有點兒輕鬆地撩了下頭髮，&ldo;因為發完朋友圈以後我一直在想這件事，並且越想越不對勁‐‐我還在擔心你沖我發脾氣我該怎麼辦。&rdo;

&ldo;……&rdo;

&ldo;然後你氣勢洶洶的簡訊果然就來了……我還為此鬆了一口氣，至少一切都在按照我想像過得劇本走。&rdo;今陽說，&ldo;現在你那邊氣氛尷尬嗎?&rdo;

&ldo;還可以。&rdo;

&ldo;以後我會對你和粉絲互動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do;今陽微微蹙眉，&ldo;你不用那麼在意我的想法，如果你想給她們回個&l;麼麼噠&r;的顏文字，隨意。&rdo;

艾佳一下子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求生欲讓他冷靜地思考這是不是一個陷阱題。

然而大概是他遲疑的表情有點兒沒捂好，今陽看了他一眼後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