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她找到禇全真的秘書,那男秘書則是一貫冷冷的調子告訴她,禇醫師不在,連她想留下自己的姓名電話,那男秘書都不屑一留。
於是她來了,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還有更多複雜的情緒。
經過許多高高聳立的摩天大樓,再經過海灣橋,車身停在一處鬧中取靜的建築物前,她付了車資,提起行李下車。
計程車駛走了,四周只剩下她一個,兩旁濃蔭茂密的樹木隨風搖曳,紅色大門看起來堅固無比,常青藤蔓攀在圍牆上,而過高的圍牆又使人看不到裡頭的景況,顯得神秘無比。
她按了鈴,立即傳出一聲兇惡的狗吠,沒兩分鐘,大門自動開啟,門內一個人都沒有,顯然大門是由電腦所控制。
她走了進去,幾株楓樹立即映入她眼內,時值秋日,明豔的淡黃色被陽光照耀的像金箔,美得令人陶醉。
不過殺風景的是,楓樹下徘徊著幾隻黑色大狼狗,每一隻的樣子看起來都頂兇惡,也都頂不懷好意。
她不知道禇全真有養狗的嗜好,也沒想過他會在宅子裡栽植楓樹,看來她不瞭解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建築物的門敞開著,她一走進去,鏤門隨即自動會上。
室內仍然一個人都沒有,陸茉優踏在厚厚的墨綠色地毯上,她將行車擱下,打量著廳堂。
像是在炫耀財富似的,竭盡鋪陳之能令,佈置得美輪美英,不只有名門氣派,更勝宮廷一籌,大師級油畫和雕塑作品隨處可見,都是真跡原作,宛如進入一座藝術的殿堂。
“看夠了嗎?”
腳步聲在樓梯上方響起,禇全真懶洋洋的走下樓,他長髮飄散,隨意披著一件黑色晨飽,手臂上還掛著一個嬌燒的女人,那女人倚著他,也是一副懶洋洋的嬌情姿態。
陸茉優怔了怔,她沒想到會在禇全真的屋裡看到女人。
“親愛的,她是誰呀?”女人輕挑的掃了陸茉優一眼,搽著鮮紅寇丹的手指在禇全真裸露的胸肌輕輕刮搔。
“一個朋友,一個普通朋友。”禇全真笑了笑,似乎很享受女人的挑逗。
女人嘟起了唇,更向他懷中偎去,手指也更不安分的在禇全真身上摩搓,“哦?朋友呀,她來幹麼?”
“我也不知道她來幹麼。”他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陸茉優,挑了挑眉毛問:“你來幹麼?”
隱忍住一團酸澀,她告訴自己,這是他的私生活,這不關她的事,她最好視若無睹,“我有事請求你。”
禇全真散漫的瞄瞄她,“聽說了。”他拉長了聲音,顯得不怎麼有興趣。
“那麼,是不是可以請你——”
他刀削似的俊容漠然一片,“抱歉,我最近迷上了這個女人,所有的時間都得陪她,沒空理會什麼小鬼。”
為了加強可信度,他的手環上女人腰際,對著她鬚子一陣親吻,吻得她咯咯嬌笑。
陸茉優秀眉微喀,“全真,那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他可以活得很好,只要你願意救他一命。”
禇全真怪異的撇撇嘴,椰榆的說:“幫情郎來做說客了,還沒嫁到歐陽家,你倒已經很像歐陽家的人,愛情真是偉大!”
他不是已經決定要放開陸茉憂了嗎?為什麼一旦面對她,那份激烈的感情卻又排山倒海的對他湧來,思念有如此之深嗎?她不可饒恕,千萬個不可饒恕!
“我來,不是為誰,而是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她知道他有誤解,但現在不是討論她為誰而來的時候,救小康是當務之急,她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他揚起下顎,拋給她一個古怪的笑,“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世界展望會的義工了,居然對世界兒童這麼憐憫?哈,陸茉優,你好慈悲的心腸啊!”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