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姜的捕頭忽然道:“不行,還有他的夫人跟三位舅爺……”
王伯華把握機會,急道:“對了,姜捕頭,還有拙荊跟她三個兄弟……”
關山月又截了他的話:“捕頭放心,我也擔保她四人什麼都不知道。”
“一狐三狼”那種江湖下流,不留對江湖只有好,沒有壞,再加上到處說“姓關的”,如今也不能讓她四人壞事,更不能留。
姓姜的捕頭道:“真的?”
王伯華又叫:“姜捕頭,別信他的……”
關山月三度截了他的話:“當然是真的!”
姓姜的捕頭道:“你可得有把握。”
關山月道:“捕頭還不知道,那四人原是江湖匪類,冒充姊弟來到王家多年,也是貪圖那筆珍寶,必不會走遠,稍時也一定會回來看究竟,那時候捕頭就知道我是不是有把握了。其實,要是她四人是同去報案,捕頭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是有把握了。”
姓姜的捕頭道:“那就行了。”
看來,“一狐三狼”是同去報案的,姓姜的捕頭一定看見那三狼裡的一狼受的傷了。
一個傷得那麼重,怎麼還同去報案?一定是因為那種情形更能讓人相信,“南昌王”府確實來了既要財,又要命的強梁。
看來是沒轍了,王伯華急怒大叫:“姜捕頭,你……”
關山月再次截了他的話:“王伯華,是誰白費心機?你要是能躲掉,就沒有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這句話了。我不佔你便宜,你沒有兵刀,我也不用兵刀。”
他抬起手,把軟劍歸鞘,插回腰裡。
就在關山月抬起手,把軟劍歸鞘,插回腰裡的當兒,王伯華神情怱轉猙獰,咬牙切齒一聲:“我要姓姜的幾個跟你都死!”
好,連姓姜的捕頭跟帶來的那幾個都算上了!
話落。揚手,一蓬黑霧,滿天花雨似的撒出,罩向關山月跟姓姜的捕頭幾個。
黑霧似的一蓬,必是細小而多,而且有毒的暗器。
王伯華沒有兵刃,這比兵刃恐怕有過之無不及,而且趁關山月收軟劍時出手,這位王老爺的心腸也跟他這蓬淬了毒的暗器一樣的毒。
也難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關山月一定會要他的命,他是知道的,至於姓姜的捕頭這些人,本來他是指望姓姜的捕頭保命的,只要命保住,就什麼都保住了。哪知姓姜的捕頭貪財,情勢大逆轉,這一轉變,變得他即將什麼都沒有了,他怎麼不恨從心上起,惡由膽邊生?出手自是既狠又毒。
這種暗器,不要說被打中,只要沾上一點,恐怕就夠受的。
在這種情形之下,的確是難躲難防。
王伯華老江湖,歷練夠,經驗豐富,必是看準了這一點。
要是關山月都躲不過,其他的人就更別想躲過了。
關山月揚了眉,兩眼閃現威稜:“捕頭,他是一般老人麼?”
姓姜的捕頭幾個都是老公事,也都是江湖出身,自然識貨,絕沒想到王伯華會來這一著,想躲來不及,早已心膽欲裂嚇傻了,那還顧得說話?
關山月話落揚雙掌,雙掌一翻外抖。
那蓬黑霧似的淬了毒的暗器倒射而回,去勢比來勢快,從頭到腳,全打在了王伯華身上。
王伯華慘叫倒地,踢彈亂滾,全身冒煙,滋滋作響;有部份落在了地上,地上也冒煙,也滋滋作響。
毒性之烈,令人咋舌,令人心驚膽顫。
高梅雖躲在關山月背後,卻還是一手捂著兩眼不敢看,不敢看歸不敢看,小姑娘卻是連連大叫:“活該,活該……”
再悲慘,可是誰想傷她關大哥,就是活該!
姓姜的捕頭幾個經歷的不少,見過的也不少,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