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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個官司。”

關山月目光又凝:“我得吃這個官司?你是……”

清瘦老者身旁一名中年漢子突然暍道:“居然連‘漕運總督衙門’總捕當面都不認識,一直在這兒你呀我的!”

又是一個“總督衙門”的總捕。

關山月道:“原來是‘漕運總督衙門’總捕當面,失敬。”

清瘦老者道:“不必,我清楚得很,江湖上把六扇門裡吃公事飯的放在眼裡的不多。”

倒不失為一個明白人。

只是,他再明白,卻不知道關山月已陷入了兩難。

這位“漕運總督衙門”的總捕,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關山月搶奪貢品,是大罪,不但得吃這個官司,還得歸還貢品。

關山月既不能吃這個官司,也不能歸還貢品。

這樣的罪,來的是這樣的人,這件事絕對沒有轉圜的餘地。

那麼,關山月就只有拒捕,只有傷人。

拒捕,傷官,又是大罪,而且是罪上加罪。

聽清瘦老者說話,顯然還不知道“北丐幫”“揚州”分舵那些人,還有那個江湖打漁的,都是毀在關山月之手,不知道只是暫時不知道,日後只一想一定知道,那不但罪更大,還會加上一個“叛逆”罪名。

關山月並不怕這些罪,但是這位總捕已經知道他姓關了,總捕知道,眼前這些人知道,“漕運總督衙門”一定也知道,這麼一來,關山月日後的江湖路可就難走了,再想以普通江湖人的身分,進行讓官府、朝廷不知不覺的匡復工作,也不可能了,這都讓關山月不能不怕。

除非關山月改個姓,但,他義父的這個姓,他是頭可斷,血可流,姓不能改。

那麼,既不拒捕,又不傷官,雙手歸還貢品,然後束手就縛,卻又兩不能,絕對不能。

這就是關山月的兩難。

他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該怎麼辦?

關山月不知道,他真不知道,這是他自叩別和尚師父,進入江湖以來,所遇見的頭一樁難事!

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卻又想到了他姓什麼怎麼會讓人知道的。

多少日子以來,經歷了多少事,除了讓可以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的人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之外,他絕不讓人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

可是如今……

這究竟是誰說的?

他想不出來?

既然想不出來,就只有不再想了。

既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有……

關山月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敢。”

清瘦老者道:“是麼?”

關山月道:“是的。”

清瘦老者哼了一聲:“這是我君某人頭一回聽說,一個在光天化日之下,找上‘揚州’第一鹽商家搶奪貢品,如此狂妄、囂張的江湖人,把六扇門吃公事飯的放在眼裡的。”

一句“君某人”聽得關山月心頭一跳,他目光一凝,這麼說:“那是因為我所知道的姓君的不多。”

清瘦老者也目光一凝:“你所知道的姓君的不多?”

關山月道:“是的。”

清瘦老者道:“你知道幾個姓君的?”

關山月道:“一個。”

清瘦老者道:“只一個?”

關山月道:“是的。”

清瘦老者道:“你知道的這個姓君的,是哪一個?”

關山月道:“君天毅。”

清瘦老者雙目之中精光一現即隱:“誰?”

關山月道:“君天毅。”

清瘦老者道:“你知道君天毅?”

關山月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