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東西,當然也包括琥珀的安危,漸漸的他眼皮越來越沉重,終於睡過去。
在夢中依舊是霧裡看花的朦朧,好似在迷霧中有一個人影,他桀驁的大笑,他瘋狂的戰鬥,他溫柔的朝一個女孩子伸出了手,他對著他的朋友安靜的淺笑,可是信總是看不清楚他們的臉,他們到底是誰?
早晨是被士兵敲門驚醒的,跟著那士兵的還有一看就徹夜未眠的查猜,此時的他卻急急忙忙催促信洗漱,在享受完豐盛的早餐之後,一眾拳手坐上軍車在顛簸中朝著郊外駛去。
信顯得越加的沉默,他此時就如一把深藏鞘中的利刃,將自己的鋒銳全部隱藏起來,但是一旦長刀出鞘!那就註定血濺五步!
查猜此時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半分桀驁不屈,他緊張的擦著汗水,不斷的抬手看錶,信居然為他感到淡淡的悲哀,他也算是個人物,卻在素攀的權勢下屈膝,信很難想象,當年在擂臺上奪得獎盃的查猜會是何等的模樣!
汽車在顛簸中漸漸進入了叢林,這是一片叢林中直接推出來的平地,在空曠的地面上被豎起了一圈圈木樁,那木樁高度大概在二米五左右,被削得尖銳的樁頭直指著藍天,每一個圈子直徑足有十五米,從地面上看著就好似中世紀歐洲城堡的簡易圍欄一般,只有登上早已經建好的哨塔上才能看清楚所有圈子裡的情況,除了一旁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在四處警戒之外,每個木圈的入口處還站著兩名負責開門計程車兵,透過查猜的講解,信知道,那些圈子不管進去多少人,最後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活出來。
這是真正的角鬥場。
抽籤,分隊,入場,一共是二十三名拳手,五人一組,很不巧的是多出的三人直接分在了信的這隻小隊裡,在士兵的指揮下,拳手們開始進場,此時日頭已經開始毒辣起來,信抬起頭來眯著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素攀,毅然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迅速的靠在木樁上,警惕的打量著裡面的每一個拳手,而所有人也正是這樣做的,在這樣的情況裡可不是靠著猛衝猛打就可能獲勝的,這裡不是擂臺,這裡是遍佈死亡的擂臺!
隨著一聲悶響,沉重的木門被重重的關上,空氣都已經凝重得快要滴出水來,所有的拳手都全神貫注的等待著開局的鐘聲,信被告知,能到這裡的拳手,即使戰死了素攀將軍也會給予二十萬美金的補償,在這裡,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所以,戰鬥只會更慘烈!
信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用力的將空氣塞進自己的肺,他嗅到了那花開的芬芳,他聽到了清風吹拂芭蕉葉的輕響,他感覺到赤足踩在泥土上的愜意,但是死神已經急不可耐的在上空開始咆哮,他渴望著那年輕而美味的靈魂展開獻祭!
這裡的平靜馬上就會死亡和殺戮破壞的不復存在!
隨著信的呼吸,他就如同一把刀在慢慢的拔出刀鞘一般,一寸寸,他的銳利已經刺痛別人的眼睛!
在這裡無關乎立場,無關乎仇怨,只有想要掙扎求生的慾望!
信不由猙獰一笑,猛然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同時,銅鐘被敲響了!
就好似的地獄的大門被開啟一般,慘叫,呼號之聲將凝重的空氣扯得粉碎!
就連空氣中都猛然迸發出一股慘烈的血腥之氣!
八個拳手居然各自為戰,沒有出現信想象中的合作,因為在這裡,你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
這就是人皆為敵!
但是,怪異的是,另外七人都小心翼翼的繞開了信,因為信的身高體重註定了他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殺死的對手,一旦殺不了接下來就要面對他瘋狂的反撲,即使殺得了他,那麼註定會消耗掉一部分體力,結果絕對不會太妙,難怪素攀會直接將多出的兩名拳手直接丟在這個小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