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不過,這也正合鷹雪之意,冥族的事情還未了,和呂寶濤在一起也不錯。
鷹雪這份情,呂寶濤可沒領,他也沒空理會他,因為他正忙著與李玉嬌搭訕,沒空理會鷹雪,當然鷹雪的目光也沒有放在他身上,因為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身上,這是一個很特別的老人,鷹雪驚訝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種氣質,一種與眾不同的特殊氣質。
第七章 旅途異聞
來北京的列車很擁擠,可是回去的車次卻很空閒,鷹雪坐的是硬座,四人一座,由於始發站人數並不多,車廂很空,大家也都隨意地散坐著,只有鷹雪、呂寶濤和李玉嬌三人坐在一起,這也是沒辦法,他們三人必須坐在一起。
斜對面座著的這位老人引起了鷹雪的極大興趣,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股淡淡的出塵之氣,讓人不由自主產生一種想親的感覺,渾身上下的這股脫俗之氣,讓人刮目相看,這位氣息奇特的老人,將鷹雪的眼睛完全吸引住了,而那老人的目光似乎也在觀察著鷹雪,二人目光短暫的對視之後,老人朝著鷹雪點了點頭,似乎在讚許著鷹雪,這一來倒把鷹雪弄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把目光轉向了列車之外。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送別人群,人世百態在車站幾乎可以一目瞭然,望著殷殷的送別人群,鷹雪的心中突然湧出一陣無名的惆悵感,大家似乎都有目標,就是他好像失去了目標,人世間的一切,跟他似乎沒有瓜葛,他像是被世界遺棄的一位孤兒,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從空天靈界回來之時的那種喜悅感已經完全消失了,一種無名的悲哀之情纏繞著鷹雪,睹物傷情,鷹雪陷入了一股哀傷之中。
“年輕人,在想什麼呢?如此入神?這對你並不是一件好事!”
正當鷹雪思緒零亂之際,一聲柔喝在他的耳邊響起,猶如當頭棒喝一般,鷹雪立時從迷惘之中清醒了過來,回頭一看,那個奇怪的老者竟然坐在了他的身邊。
“哦,多謝老丈提點,剛才一時失態,讓您老見笑了。”鷹雪淡然地笑道,現在他是有家不能回,惹上了冥界,他知道自己一時之間恐怕難以回去了,家裡的一切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奶奶的身體可好,這一切無時不刻都在他的牽掛之中,鷹雪現在還真有些後悔,不該趟這趟混水,尤其昨晚打傷了陸判,這下麻煩越來越大了,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家就近在咫尺,可是他卻回不去。
“你的笑容很悲涼,很無奈,是否有什麼心事,年輕人應該朝氣蓬勃,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多愁的年輕人,你可真是個怪人。”老人看著鷹雪輕輕地搖了搖頭。
“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一時傷感而已!”鷹雪收起了心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坐在身邊的這位老者。
剪了一個大平頭,雪白的頭髮一根根如針般豎立,眉毛很長,亦是純白,下頷的鬍鬚亦全部是白色的,長著一副國字臉,穿著一襲淡青色的便衣,這年頭穿這種衣服的人不多,雖然鬚髮看起來給人的感覺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可是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股氣勢,足以說明了此老的精神狀態很好,而且鬥志昂揚,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老態,但是他身上卻有一種很容易讓人接近的感應,真是一位奇怪的老人,鷹雪不由讚歎。
“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老人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讓鷹雪感覺有些突兀。
“老伯,你這身行頭,看起來還真是不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有幾分藝術家的氣質,我猜你是拍電影的吧!你看我的條件怎麼樣,雖然我不怎麼喜歡當明星,可是去嘗試一下也無妨。”呂寶濤突然眼睛亮了起來,撇下李玉嬌,饒有興趣地盯著老人說道。
“拍電影的!?小哥你也太能折騰了,這樣有創造性的話都能說得出來,可見你為人著實聰明伶俐,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