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什麼,就會被就地處置一樣……
——
然後,她望向那薄薄的唇,只聽到命令的口吻:“說話。”
她直愣愣的問:“說什麼?”
他就像是被這三個字氣到,啼笑皆非:“我問你,你迷路那天,為什麼會打電話給方町,而不是我?”
“哦。那天……”隋心的腦子裡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太狼狽了,跟人搶了麵包,像是個乞丐……而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忙,你一向很緊張工作……”
又是一聲輕嘆。
“原來你把自己看的這麼輕……工作雖然重要,可是我不會本末倒置,主次不分。還是你覺得,我只需要抽空追你就行了?”
什麼本末倒置,什麼主,什麼次,什麼抽空追……
她連眼睛都不敢眨,屏住呼吸:“你能不能說的再明白點,我聽不懂。”
“我知道,你一向很笨。”鍾銘毫不客氣的數落,語氣卻極輕極淡。
“如果你打給我,我一定會去接你。這種機會不多,我能逮著一次都不會放過。”
隋心瞬間石化。
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竟然一下子熱了起來。
有多久了,到底有多久沒有聽到過指責的話了?
她是有多賤骨頭,竟然還覺得懷念,還懷念到流眼淚……
——
鍾銘指尖一頓,絲毫沒有料到會接到這樣的陣仗,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從車載儲備箱裡拿出餐巾紙,抽出一張去擦拭隋心的眼角。
隋心低著頭接過紙巾,一言不發。
鍾銘的聲音放的很低:“我不就說了兩句,你有什麼好哭的。”
隋心哭的專心,腦子裡更亂了。
鍾銘嘆了口氣:“就是我這麼說你,你也不會改是不是?心心,你真想這樣一直跟我拗下去嗎?我今年已經二十四了。”
什麼?
隋心不由得頓住。
直到鍾銘捏起她的下巴緩緩抬起來,她這才發覺他並不如想象中的那樣冷靜,他的指尖正在輕顫。
鍾銘眼神複雜,抬手蹭過她的眼角:“你還要我追你多久,等我熬成老樹枯柴嗎?到底我該怎麼做,你才能放下防備。”
老樹枯柴,原來這個詞是可以這麼用的……
隋心下意識的抬手去握他的手腕,但是捏著她的那隻手,卻力道強硬的不容她忽視。
“不要在我以為我已經快追上你的時候,告訴我你對我沒有任何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空氣是凝結的。
真是從沒見過這麼能狡辯的人,這分明是她要說的話。
“你什麼時候追過我,我怎麼不知道?”她訥訥開口:“難道不是我一直在對你死纏爛打麼,你只是在疲於應付我,一有機會就冷著我……”
捏著她下巴的手漸漸用力。
“為什麼你每次惹禍,無論多忙我都會趕過來。你真以為我的工作那麼閒麼?”
“你這叫什麼追……每次都是先給我個甜棗,再噎我兩句。”
鍾銘一下子就被氣笑了,笑著望著隋心,那雙眸子裡寫滿了鄙視。
“你以為男人為什麼要給女人買衣服,我是裁縫師麼還要包括量尺寸,普通朋友會這麼對你麼?還是你覺得我真那麼無聊的想養一個妹妹,養大了還要把她送出去嫁掉?如果不是給自己養的,何必這麼煞費苦心。”
頓了片刻,鍾銘笑意漸斂,語氣轉而惡毒:“我承認我不太會追人,可你怎麼會這麼笨,一點自覺都沒有。我想盡了辦法,最後才發現,最有效的辦法只能是盼著你再多惹點是非回來,好讓我有機可乘,只要你過得不好,被人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