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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辛銳這才看見她身上的紅包呈片狀分佈,大為驚訝:“你們在哪相呢?咬成這樣?”

“別提了。”楚曉漁一臉懊惱:“哪待著不好,偏要去湖邊,草裡盡是毒蚊子。”

辛銳一愣,忍不住大笑。

楚曉漁這會兒顧不上跟他計較,只顧止癢。這蚊子真的忒厲害,露在外面的面板咬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能鑽進衣服裡咬,特別是她的兩條腿,簡直慘不忍睹……

“咳咳咳。”辛銳突然一陣劇烈的乾咳:“好歹我一個大男人坐在旁邊,你注意點行嗎?”

楚曉漁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撩 高了裙子……

她頓時耳根滾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裙子,雙手捂住裙襬端坐,強裝淡定:“反正我從來也沒把你當個男人看待。”

每次都拿他當小孩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辛銳眼睛微眯,突然欺近她的身體,鼻尖和鼻尖之間的距離只剩半厘米,溫柔而曖昧地吐字,伴隨著嘴唇的張合,呼吸輕拂她的臉:“你信不信,我在某些事上懂得比你還多?”

楚曉漁活了二十九年,從未和任何男人如此親近過,她呆呆地望進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眸,看到了自己的臉,慌亂茫然。出於條件反射,她狠命一推,他來不及反應,撞到了茶几的尖角上,吃痛地悶哼一聲:“你這個女人……”

“誰叫你非禮我?活該!”她色厲內荏地吼,狼狽地逃回了房間,坐到桌前,心跳依然有些紊亂。而此時,早上出門忘了關的QQ上,李維和的頭像正在火上澆油地閃。

楚曉漁無力地捂住眼睛,上帝啊,還給俺一個安靜的世界,行麼?

而她的世界,還真是從此安靜不下來了,繼那晚的相親之後,李維和對她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開始窮追不捨。每天早中晚三個電話,雷打不動,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李大姐每回碰見楚曉漁,都是以這句話開頭:“我那個堂弟喲,對你真是上心哦,他……”

楚曉漁曾經很婉轉地向李大姐表達過自己的拒絕:“您堂弟太脫俗,我太俗,配不上他。”

可是李大姐熱情洋溢地打斷了她:“哎,我堂弟就是喜歡你這點,純樸。”

大姐哎,您能不能別說“純樸”這個詞兒,我過敏。楚曉漁抹淚。

事情發展到後來,楚曉漁一聽見手機鈴聲就神經質,一瞟見李大姐的影子就繞道走,生活得心力交瘁。晚上回家,飯也懶得做了,都是隨便下點麵條對付一下。

原本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看熱鬧的辛銳,因為溫飽長期受到威脅,而逐漸變得和她同仇敵愾,開始厭煩李維和的死纏爛打,鼓動楚曉漁給他點顏色看看。

楚曉漁很困擾,她其實已經跟李維和明示暗示好幾次,他們不合適,但是他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太過自信,始終不放手,礙於李大姐的面子,她又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現在進退維谷。

而辛銳在這個當口,卻被派到外地參與新店的籌建工作,臨走的那個早上,他十分不放心地對楚曉漁叮囑:“你這個笨蛋,可千萬別糊里糊塗地讓人登堂入室了,我不在,可沒人幫你防狼。”

楚曉漁扁著嘴:“我哪有這麼弱智?”

“你遠比你想象的更弱智。”辛銳無情地給她下了定義,拎著箱子出門。

看著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樓梯轉角,楚曉漁不知怎麼有點惆悵,開口叫住他:“辛銳。”

他回過頭來:“怎麼?”

她卻又沒什麼話說了,揮揮手:“路上小心。”

辛銳笑了笑:“你在家也小心,晚上睡覺把門窗關好。”

她的心裡,起了一層微酸的溫暖,似乎有逐漸泛進眼底的趨勢。

不敢久留,她轉身回了屋,關上門,聽那個熟悉的腳步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