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兒。但是抓的昆蟲不能死的,小美說:“死的,捕蠅草會當做異物。我家捕蠅草雖然小點,但是不傻。”
就這樣,一株尚不能自食其力的捕蠅草把我們都變成了捉蟲高手。每當我們發現一架小飛機打算擊落的時候,都會傳來小美的一聲尖叫:“抓活的!”我們後來就落下病了,打蒼蠅蚊子只能輕手輕腳,彭洽通常還會舉著蒼蠅拍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蒼蠅,問一句:“小美,這次是要三成活的還是七成活的?”
晚上忙完手上的活,在林嶽孟白的率領下,我們浩浩蕩蕩地去了小海豚,因為孟白說什麼也不去小洞天吃“水煮菜”了。見了品種繁多的海鮮,我們都瘋了,毫不客氣地點了一桌子。
說到我大赫拉的頂級吃貨,當數我和肖佳,但吃貨也分類,肖佳愛吃魚,我愛吃貝類,彭洽則擅長各種啃活,具體到海鮮就是螃蟹和小龍蝦,在犄角旮旯裡翻翻找找尋尋覓覓那種活彭洽最愛幹了。
我吃扇貝一盤根本打不住,彭洽納悶:“彤彤,你不是信佛嗎?”
我甩著腮幫子說:“我都有念地藏經的,吃完我都念的。”
彭洽:“這也行?”
我嘆口氣:“沒辦法的辦法,我本一心向佛祖,奈何一張吃貨的嘴,阻了俺修行的路。”抒發完畢,繼續埋頭苦吃。林嶽看我吃的頭搖尾巴晃的,趕緊又讓服務員上了兩盤,一家人生怕虧了我似的,一個貝殼都沒碰,全讓我包圓了。
然後就悲劇了。
也許貝類屬於寒性,也許寄生蟲處理的不徹底,也許實在是吃的太多了,吃完飯還沒到家,只覺得一陣一陣的發冷一陣一陣的犯惡心,開始我以為是撐得,消化消化就好了,等送下了孟白和小美,車上就剩我和彭洽時,林嶽從後視鏡裡看我臉色不對,不說不笑的腦門上還冒虛汗,徑直把車開到醫院,車一停好,我就迫不及待的衝到路邊嘔吐,倆人一個架著我,一個掛號找大夫,一通折騰,大夫說是食物中毒,接著就掛水。
林嶽打電話給孟白讓他來把彭洽送回家。
掛上吊瓶腹瀉就止住了,我也有點力氣了,看著林嶽疲憊的樣子,我說你睡會吧,我自己看著,林嶽往椅背上一靠:“那你自己看著點。”就把眼睛閉上了。我看看藥袋裡還有很多液體,就開啟手機看微博。
有時候很不理解自己,趨樂避苦是人的本能,為什麼我卻總是要找一些讓自己痛苦的事情做呢?是我始終不能相信、不肯相信、無法相信現在所面對的一切嗎?
還能有什麼呢,無非是給自己添堵。像已經形成了一套儀式,看完後我又開始翻江倒海渾身發冷,趕緊扔了手機坐起來,從鉤子上往下夠藥袋,林嶽睜開眼,瞟了眼我的手機,趕緊站起來把藥袋摘下來,一手舉著一手扶著我,把我送到衛生間:“不用我進去吧?”我彎著腰捂著肚子,搖搖頭,自己舉著藥袋進了衛生間,腹內絞痛讓我倒抽涼氣,一通驚天動地的洩,也顧不得門外還有個95分的帥哥了。洩完了就是吐,吐到沒東西就乾嘔,然後近乎虛脫,打著擺子從衛生間出來。迎面進來一個女孩兒,女孩兒瞪著眼睛盯著我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問:“你是林嶽女朋友?”
我弓著腰,猥猥瑣瑣說:“不是,他是我老闆。”
女孩兒疑疑惑惑的說:“林嶽?”
“啊。”我點點頭。
老闆送員工去衛生間,還在外面等著,這事是不靠譜,反正愛信不信。
“威力這麼大呀?沒事兒少看人家的微博,也不怕那些秀恩愛的帖子活埋了你。”見我出來,林嶽上來接過我手裡的藥袋,檢查了一下藥量,又看看我的手和輸液管,林嶽的語氣挺溫柔的,資本家變暖男啦!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你去用手機人家微博了,”林嶽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