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明珠奇道:“這唐府難道不是唐家長房的府邸,菱月妹妹怎麼倒不住這裡呢?”
唐秀月一臉的不耐煩:“我們唐家的事關你什麼事,要你來問!”
鄭明珠笑道:“既然你說我走錯了地方,我自然要問問,我只知道這裡是唐家長房的府邸,我來見長房的唐菱月,怎麼就走錯地方了?”
唐秀月怒道:“你可知我是誰?就敢來問我,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就混鬧起來。”
鄭明珠心中好笑,果然唐秀月還是那樣子,半點手段沒有,只會拿款擺架子,以前擺她三房大小姐的款兒,如今越發攀了高枝兒,要擺文家少奶奶的款了。
半點兒長進都沒有。
論口角,鄭明珠可從來沒有輸給她過,鄭明珠便笑道:“我管你是誰,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便是去順天府問,這裡也是唐家長房的地方,你我一樣是客人,我勸你客氣些兒,被主人家趕出去,便是天皇老子也沒臉面兒。”
唐秀月氣的發抖,三房的二嬸孃出頭道:“這可是文家的五少奶奶,順天府尹還是她公爹的門生呢,你能如何?還不趕緊給少奶奶賠罪。”
鄭明珠就回頭對琳姐兒笑一笑,琳姐兒此時已經恍然大悟,但笑不語,只叫丫鬟給她搬了椅子來坐下,好整以暇的看戲了。
鄭明珠掩嘴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文家的五少奶奶,這更奇了,你不是唐家三房的嗎,怎麼跑到長房來當起主人了?鳩佔鵲巢,倒也好笑。”
唐秀月氣的臉色發青,正要發作,她娘卻拉拉她,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唐秀月咬了咬牙,恨恨的瞪了鄭明珠兩眼,倒居然忍下了。
果然還是三房的大嬸孃精明呢,她在唐秀月耳邊提醒的,無非就是說現在的正事是長房過繼的事,不要和人糾纏,待正事說定了,有的是時間收拾之類。
鄭明珠倒不急,便坐下來看戲,琳姐兒在她耳邊笑道:“原來這位文家少奶奶竟然是三房的?唐家不是長房才有萬貫家財嗎?怎麼外面都傳著她是唐家獨女,家資不凡呢?怪道你神神秘秘的,叫我只管看熱鬧。”
鄭明珠也與她咬耳朵:“我有我的緣故,今後得閒了慢慢的說與你聽就是了,我如今就是讓你瞧瞧,這唐秀月其實是個空架子。”
琳姐兒點頭,那樣的出身,此時自然早已看明白了,心中暗笑。
那唐秀月便當沒這兩人,只對唐菱月說:“十日期限已過,菱月妹妹總得說一句話,那日你說三叔要回來,如今也沒見人,你叫族裡的長輩們說什麼為好?難道就憑你這空口白牙的一句話,就讓咱們唐家天荒地老的等下去不成?以前大伯父有大姐姐守灶,咱們自是不用管,如今大姐姐也沒了,四時祭拜總得有個人不是?大伯父靈前無香火,你能忍心,咱們還不忍心呢。”
“就是,要不是念著大伯的好,誰又願意好端端的兒子過繼過去不成?”說這話的便是那日在祠堂吃了大虧的胖婦人。
“真真好人做不得,一片好心倒當了驢肝肺。”
“大伯沒有香火祭拜,在陰間可要怎麼受苦啊。”這位嬸孃說著就抹淚。
一群婦人頓時就唱做俱佳的附和起來。
鄭明珠聽的直犯惡心,連琳姐兒也一副大開眼界的樣子,對鄭明珠笑道:“原來是打著過繼的名號奪人家財?倒好笑,銀子還沒到手呢,這架子倒擺出來了,怪道那唐氏這樣眼皮子淺,原來是手裡沒貨!”
這琳姐兒真是一針見血,鄭明珠聽的直笑。
唐菱月冷笑道:“我們長房過繼的事兒,與你這隔房的出嫁女有什麼相干,我倒第一回聽說這樣的事兒,你這手未免伸的太長了。”
唐秀月說:“我這可是一片好心,也罷,你既不肯與我說,我便與族長並族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