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氣壯,要是我收拾不住呢?”
鄭明珠也笑:“我的男人,怎麼會收拾不住,我可放心的很。要我說,母親就是太含蓄了,當時就該把侯爺叫回來,當著侯爺的面給她一頓嘴巴子,早消停了。”
陳頤安啼笑皆非:“你當人人都像你這般橫衝直撞的麼。”
鄭明珠甜甜的笑起來:“是呀,誰叫我男人有本事,能替我收拾爛攤子呢,有這樣的福氣,我自是不怕橫衝直撞了。”
說的陳頤安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一下:“罷了罷了,嘴這樣甜,我就替你收拾一次罷。”
鄭明珠笑著起身:“說定了!你換一件衣服,我們去母親那裡吧。”
陳頤安卻拉住她:“別去了,爹爹先前過去了,這會兒只怕消停不下來呢。”
鄭明珠對這位公爹一點也不瞭解,便坐下來問道:“父親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陳頤安笑道:“怎麼,這會子擔心起來?”
鄭明珠嘴角翹起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打人的不是我,捱打的也不是我,頭疼的就該是母親和父親。”
陳頤安說:“爹爹很喜歡三弟,認真說起來,三弟才是真正酷肖爹爹。”
原來是這樣,鄭明珠明白了一點,怪不得花姨娘這樣囂張,公爹既然喜歡陳頤鴻,那麼有些事或許就會睜隻眼閉隻眼,而且陳夫人必然深知,行事上就多半會留些餘地。
怪不得陳夫人會縱容一個姨娘,也就是因為顧忌陳頤鴻吧。
妻以夫為天,鄭明珠很能理解陳夫人的想法,換在她在那個位置,她也多半會選擇以丈夫的想法為行事準則。
不過,現在她可不會,反正陳頤安最多算她一個老闆。
兩口子在房裡說了半天話,墨煙笑嘻嘻的進來說:“大爺,少夫人,剛才侯爺去了榮安堂,花姨娘就打發丫鬟去請侯爺,侯爺怒了,把花姨娘院子裡的丫鬟和媽媽統統打發到後頭漿洗灑掃上去了。”
哎呀!鄭明珠眼睛閃閃發亮,侯爺進了正房,她一個姨娘竟然敢打發丫鬟去請,這到底是囂張呢還是蠢呢?
別說陳夫人並無錯處,陳熙華必須給她足夠的尊重,就是陳夫人有不對的地方,陳熙華也不能這樣打她的臉的。
陳頤安倒毫不意外,雖然陳熙華很喜歡陳頤鴻,但從小到大隻對陳頤安卻是另眼相看的,嫡子,長子,這樣的身份就註定了他和其他的兄弟不一樣,陳熙華把他帶在身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其他的兒子,所以陳頤安連行事的方式和手段都是陳熙華一手教出來的,那他對陳熙華會怎麼處置這件事,心中早已有數了。
陳頤安就問墨煙:“還有呢?”
墨煙笑道:“大爺怎麼知道還有?侯爺打發人把二小姐叫到了榮安堂,當著夫人的面,教訓了二小姐,也一樣打發了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叫夫人重新給她挑人使喚。”
教訓陳頤雅?
唔,鄭明珠輕輕點頭,這才是大家子的做法,姨娘就算有了誥命,也是姨娘,上不得檯面,是以處置即可,並不需要講道理。
但是陳頤雅不同,她是侯府正經小姐,不僅要罰,更要教訓,她這樣跟著姨娘學出來的做派,對一個正經小姐來說,是大忌!
陳頤安似笑非笑的看了鄭明珠一眼,對墨煙道:“榮安堂說了些什麼,你學給你少夫人聽聽。”
又對鄭明珠說:“我還得見爹爹去,正事還沒說完呢,就被你攪合了。”
鄭明珠不服氣:“妹妹的事難道不是正事,怪我攪合你?等著妹妹和姨娘哭到爹爹跟前去才好呢,那個時候就沒人攪合了。”
見少夫人這樣,墨煙只掩著嘴忍笑,只不敢笑出來。
陳頤安道:“我說一句話你就有一串子等著我呢,罷了罷了,我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