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樣子的雪上加霜,朱氏完全措手不及,以為已經被解決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重新翻出來,小事也要變大事的!
那林世全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露了馬腳!真是天要亡我嗎?
陳頤安此時稱侯夫人而不稱外祖母,顯是已經完全不認朱氏的意思了,可此時誰也不能說他不對,夏氏自然在心中衡量,陳家連嫁妝也要查,完全是一副要釘死朱氏的樣子,要保朱氏就必然要得罪陳家,且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下來,而處置了朱氏,襄陽侯府的名聲,自己女兒的名聲雖說要受一點拖累,但到底有限的很,且女兒也是要做祖母的人了,早在夫家站穩了腳跟,應是關係不大的,眼看朱氏難以翻身,還不如順水推舟,去了高氏一系最風光的大女兒,也給高姨娘一個好看,出出多年的惡氣。
想來三家都是要臉面的人,倒也不會鬧的太大,影響應該有限。
且若真是朱氏主使的,老太太和侯爺那邊也就能交代的過去了。
夏氏拿定了主意,便道:“安哥兒說的自有道理,雖說是我們朱家的女兒,到底也是安國公府的媳婦,倒是請安國公府來定奪更好些。”
朱氏一聽,頓時癱軟在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孃家的支援也灰飛煙滅,真的是再也沒有人救得了她了。
想到安國公鄭瑾的震怒,朱氏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實在想不明白,明明這計劃完美無缺,自己卻又是怎麼落入這樣絕望的境地的。
鄭明珠也想到了同樣的一個問題,只是她卻是很清楚朱氏是怎麼樣從一個金尊玉貴,錦衣玉食的侯夫人落到這樣的下場。
她想起鄭瑾的惱怒,鄭明玉的漠然,夏氏的冷漠,陳夫人的微笑,陳頤安的無動於衷。
還有,朱氏最後的苦苦哀求。
鄭明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若是沒有自己的重生,朱氏大約就落不到這樣的境地了吧?
不,或許只是沒有這件事,但肯定還會有下一件事,朱氏必然玩火自焚,和她重生與否並無關係。
武安侯府把朱氏送回安國公府的時候,鄭明玉早就得了不知誰的信兒,在等著了,立時命人看住了朱氏,又去請了鄭瑾回來,一五一十把武安侯府的事兒說了一遍。
鄭瑾大怒,即刻命查。
如今安國公府是林氏當家,一番清洗調整,朱氏的勢力本來就人心浮動,除了幾個死忠心腹,幾乎都在觀望了,加上鄭瑾的雷霆之怒,相關人等哪敢怠慢拖延,頓時就招了。
鄭瑾大怒,一腳把鄭明朝踢的吐血,半天爬不起來,一邊還把鄭明玉給訓的狗血淋頭。
只不過鄭明玉從來就不是鄭明朝那樣的孬種,威嚴霸道的爹訓了他,他敢梗著脖子頂回去:“兒子跟爹爹說過多少次,太太並不是真的愛惜珠兒,爹爹說什麼來著?倒說我歪心爛腸說混話,如今父親可見著了!”
鄭瑾怒道:“你胡扯什麼,這件事是你二弟的事,你怎麼又扯到珠兒那裡去了。”
對這個出息的大兒子,鄭瑾威嚴是威嚴,倒並沒有一句不高興動手就打,偏偏鄭明玉也是橫慣了的,當著他爹的面就敢冷笑:“爹爹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也不知陳頤安是怎麼算的這樣清楚的,又是怎麼樣收拾住林世全的,反正就在這個時候,把林世全和吳建榮一齊交到了鄭明玉的手裡。
鄭明玉立時就命手下將這二人帶了來,吳建榮不知在哪個莊子上養了一陣子,一臉萎靡,命都捏在陳頤安手裡,哪裡敢不說實話,不僅說了當初朱氏的吩咐,還添油加醋的把他嫂子告訴他的大小姐不理事,不用懼怕,只需聽太太的就是了的這些話統統都說了出來,而林世全則徹底投靠了鄭明玉鄭明珠一系,把朱氏當時如何召他來,如何抬舉他的兒子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