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一~夜。
歷經血戰,所有人都早已經疲憊不堪,除卻那些必須清醒著守夜的戰士們之外,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眠。
第二天一早。
風夜北最早醒來。
此時天色還未大明,但純白的積雪將帳篷外界的景緻映照的宛若白晝一般。
他習慣性的去摸眼罩,畢竟這光亮實在是太過刺眼……
等等,刺眼?
風夜北去拿眼罩的手驀然間僵在了那裡。
怔怔的摸著那雙本該再看不到光明的雙眼,可現在,雙眼卻被強光刺激的痠疼無比。
怎麼回事?
難道說我昨晚臨時拼湊起來的常識漏了一塊最關鍵的不成?
而外界,突然傳來了興奮的嚎叫聲。
是顧小北,昨天他被一隻冰原狼咬斷了右腿,等等……這麼冷的天他出來做什麼?是想要自殺嗎?
風夜北顧不得震驚自己怎麼會重新恢復光明,他急忙快步衝了出去。
卻只見外面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上滿是狂喜笑容。
此時他正興奮的好像哈士奇一樣在雪地裡打著滾兒來會翻騰,興奮的不停嚎叫。
尤其那兩條腿,蹬的跟蛤蟆似的……
風夜北看的驚呆了。
斷腿……重生了?
而此時,其他帳篷裡也都隱隱約約有古怪的聲音響起。
一開始只是悉悉索索的低聲驚叫,但慢慢的,轉為驚喜的狂吼。
“我的腿……我的腿恢復了。”
“我的手,我的左手回來了,哈哈哈哈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好高興啊……”
“第三條腿……嗚嗚嗚嗚,終於不用進宮當個公公了,如花,我又可以讓你幫我傳宗接代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夜北震驚的聽著周邊的動靜,雖然雙目已明,但鍛煉出來的耳力卻並沒有減弱半分,他能清楚的聽到所有人那喜極而泣的聲音。
“是不是很驚喜?”
長孫忘情站在風夜北身後,很罕見的神態輕鬆,只是她似乎已然忘記了怎麼正常的笑,僅僅只是微微抿了下唇角,算是笑意了。
風夜北問道:“渠帥,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長孫忘情說道:“昨天我就說了,這個世界不可以常理度之,人死都能復生,斷肢再續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風夜北問道:“是那個神秘人?”
長孫忘情點頭。
風夜北皺眉道:“他可不像是會無償出手的人,您答應了他什麼代價?”
“一些小小的條件而已,那人比想象中好說話的多,不用在意這些小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今天還要傳授那些新兵蛋子們鐵骨衣心法,這種重任自然只能落在你的身上,去吧,今天會很忙碌。”
長孫忘情轉身往回走去。
而此時。
玩家們陸陸續續上線。
聽到外面的喧囂之聲,他們臉上也都不自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才符合一個遊戲該有的樣子啊,npc哪能說殘就殘?”
黃之源聽著昨天還在悄聲啜泣的npc這會兒興奮的直叫的樣子,低聲嘀咕抱怨道:“但這破遊戲做這麼真實幹什麼,恢復就恢復唄,這高興的……跟真的斷肢再生了似的,我都有點兒為他高興了。”
說著,耳邊突然響起了風夜北的高喝聲,示意所有的新兵蛋子們都該起床接受晨練了,再晚就要受罰的。
黃之源臉上露出了古怪神色,心頭暗暗驚奇。
一個遊戲還強制起床……啊不,上線時間?
這麼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