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下了,相信我,你家竹子,千磨萬礪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說完我立馬就後悔了,因為爬姑娘使出了看家本領,兩手一起開工,揪著我肉呼呼的一張臉玩了開來:“哎呀呀,袁更新虧大了,這手感忒好了啊!”
週六的早上,我很勤快地和小爬一道起床,從學校出發去找博博姐。
這個初中時騙我吐露心事害我落下心理陰影的姑娘,如今也已大學畢業,在南京從事銷售工作。在地鐵口見到彼此,我們都兩眼放光。
這種光自然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而是打心底裡透出來的親近。長大後,能和兒時夥伴相聚,是難求的福氣。年深日久的感情累積,我們是朋友,更是親人。
博博姐的朋友珊珊也在,我們如花似玉的三個姑娘,在她租的公寓裡,搗騰出一頓美味的午餐。當然了,她們倆負責搗騰,我負責吃。
姑娘們湊到一起,話題不外乎男人、美食、八卦和護膚。博博姐新交了男朋友,姓侯,我管他叫侯哥。我來的不巧,侯哥奶奶過世,他原本要過來,臨時趕回家奔喪。我聽著博博姐在電話裡安慰他:“那怎麼辦呢,人都會走啊,乖,不哭了啊。”
我一嘴的西瓜汁都要流出來了。
這語氣,嘖嘖嘖。
博博姐的前任男友,是我們倆小學時共同暗戀的物件,上大學後,他倆頂著家庭阻力跨越區域阻隔神奇地在了一起。我在得知訊息後,異常激動地嚷著要在他們的婚禮上致辭,抒發我曾打過醬油的驕傲心情,最後二人分手,我願望落空,沮喪至極。
可是現在,我聽著她這樣心疼寵溺的語氣,溫暖的觸動盈滿全身。是真的相愛、惺惺相惜,才會有這樣自然而然的關心和親密吧!
這樣一個人,可能並不高大、也不帥氣,可是跟他在一起,會讓人莫名覺得安心。和他相親相愛,相依相守,會讓人不忍老去。
我用手揩掉嘴角的西瓜汁,本想起身拿紙巾擦擦,念頭一轉,還未站起就又坐下,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甜的。
溜走了的愛情,只要用心尋找,找回來,即使變更了附屬,應該也還是甜的吧。
愛一個人,需要那樣大的能量。而我失去一個人,這種能量重新歸零。直到某一天,等到真的準備好,我想那時,再以完全的正能量去愛、去追、去生活。
因為愛情,畢竟不像流水和光陰,錯過這一站,還有下一站,而我,只要滿懷希望地期待就可以了。
窗外,夏日午後熾熱迸裂,灼灼光華盛開。
南京南京
袁更新
七月十四號,值完下午五點半的班,我搭乘七點出發的航班,從廈門飛抵南京。
我沒有想到,吉弘星居然來接我的機。可是人群裡高高瘦瘦,面孔斯斯文文卻又不修邊幅的小夥子,不是他又是誰。
“新郎官,大婚前夜,你哪來的工夫跑出來?”
他笑嘻嘻,抬手勾上我的肩:“人國外新郎官不是有單身派對嗎,明天就進墳墓了,我先出來喘口氣,順便跟你這個已婚人士請教點馴妻經驗。”
小子,明知我現在境況,損我呢吧!
我不懷好意地笑著回應:“別人我可以告訴,你就免了,反正是倒插門,不被馴就不錯了。 不過你要是不打算進了墳墓就養小鬼,婚後做好安全措施是真的。”
吉弘星手上一用力,前臂堪堪撞在我下巴上:“草,這還用你教,大學後三年,咱班就你一個人一光到底吧!哎,難為你了,不僅操心學業,還得獨自解決生理問題。哈哈……”
我被擊中軟肋,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再還嘴。
大學畢業後,王新宇、嚴曉川以及方立君都留在了南京。吉弘星提前打了招呼,我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