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是會蝕人的。
這一分別,怕是窮其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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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還未織就,有人連滾帶爬地回來了。
三天後的清晨,嫘兵兵開啟武館大門,咕咚滾進來一團東西,居然是抱著膝蓋在武館外睡大覺的闕勾。
她先是張大嘴,又趕緊掩住,想假裝不在意,美麗杏眼還是洩漏跳躍的歡喜。
“不是不回來了?別扮可憐了,起來。”
闕勾一個懶驢打滾,笑嘻嘻站起來,娃娃臉除了少許風霜,一切如舊。
“天地良心,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你很盼望我回來對不對,不然怎麼會一早來開門?”
“徑往自己臉上貼金,羞羞臉。”
闕勾反手把大門關上:“金是沒有,灰塵倒不少。”
“別關門,人家要看見武館關門,會以為休息,生意會跑掉。”
“門開啟,那批禿驢又會找上門來,他們一個個都愛說那種又臭又長的道理,這幾天,我的耳朵都長繭了。”
“有人治得了你,真是天幸!”嫘兵兵的聲音較這些天顯得輕快許多,好像滿天烏雲都不見了。“人家日夜兼程地趕回來看你,你不心疼還損我,我好可憐。”他又人家人家個沒完。
要是以前嫘兵兵肯定賞他一個大白眼加上臭臉,這次居然沒反應。
“才三天路程,我看你是走到半路,那些和尚們嫌你囉唆嘮叨又煩人,一棒子把你攆回來,我這讓你吃白食的地方,不曾收過你一文錢,你不來這要去哪?”
“還是你瞭解我。”他一副知音莫若紅顏的模樣,讓人覺得窩心又好笑。
嫘兵兵朱唇微揚,還想說他一頓什麼,一陣亮如洪鐘的笑聲卻從石頭牆上傳來。
一件寬大的袈裟罩著乾瘦如野鶴的身材,一串檀香佛珠隱隱隨著衣袂晃動,堅硬如刺蝟的鬍子,儼然達摩再世。
他那一廂笑得響徹雲霄,只見闕勾翻翻白眼,用力搓揉自己的俊臉。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媽啊,丟人現眼的老頭追來了。”
“死孩子,大逆不道的東西,又偷偷罵貧僧。”驚天動地的暴喝才出,他紙樣的身體像蝙蝠展開,腳不沾地的飛到兩人跟前停住。
“我哪有罵你,只是偷偷腹誹而已。”闕勾黑黝黝的眼珠跟老者有些相似。
“我就知道,你這個鬼靈精怪,貧僧不親自出來押你,你那些師叔伯們誰管得住你?”對於闕勾的半路脫逃,早在他算計裡面。
“你逼良為娼,逼自己的孫子當和尚,算什麼英雄好漢,雖然你本來就不是,出家人六根清淨,不過你要是清靜怎麼生下我爹,我爹又造孽生下我……”
他沒能說完,老和尚一拳頭揮過去,可闕勾訓練有素地低下頭,雙腳一曲,跳過對方的掃腳,輕鬆逃過一劫。
“說什麼閉關,你的武功路數還是沒什麼長進。”闕勾不知死活地嫌棄起人家修理不到他。
“你怎麼可以對老人家這麼沒禮貌!”砰!玩得正起勁的搗蛋鬼頭上吃了嫘兵兵很用力的一記。“嗚,你們兩個聯手欺負我。”闕勾抱著頭蹲下去啜泣。
“女娃,很不賴喔,老夫已經很多年沒能打到他了。”老和尚落井下石,居然掄起拳頭用力地揮向闕勾。
哪知那個鬼靈精蹦地跳得老遠,一張賊笑的臉哪來一滴淚。
瞎整人嘛。
第五章
不用說,一樣的嘴臉,想也知道系出何方,老和尚不是別人,就是放出假訊息,說自己閉關修練卻在江湖上亂逛的彌勒大師,也是少林的住持。
此刻,法號跟身材完全不符的彌勒大師正色迷迷……呃,目不轉睛地盯著秀麗無儔的嫘兵兵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