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衛隊包括教他們武功、兵陣、設陷阱,甚至要按照地形幫寨子裡的人找到退路,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事情。於是,眾人往臨州的行程自然耽擱了下來。
其他人倒也沒意見,即使是有意見的諸葛文才,也在元魍的威迫下屈服。
元魍教眾人武功,全族練習,老幼當是鍛鍊身體,青壯則是保衛家園;劉全、張衝帶人在寨子周圍佈置各種崗哨;諸葛文才終於派上用場,給小孩子教書去了;趙小才小盆友習武練字更是一個都沒落下。
玉多多跟金藍則是幫著族裡婦人們做些農家活兒。當然,基本上是玉多多被逼著去做,而金藍被元魍護著,不准她動手。對此,玉多多同志再次表示了被歧視的不忿。
至於血無衣,這位心情好的時候,就去打飛幾個正在練武的白族人,美其名曰,實戰演習;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打飛一串房子,讓白族人民體會了一把建新房住新屋的樂趣。
不知是不是那鎮魂珠真起了作用,還是這白族之地當真彙集了天地靈氣,或者只是由於這裡的農家生活金藍十分喜歡、所以心情非常好,總之,她的身體居然一天比一天好了,臉色圓潤,氣色宜人。
連寨子裡的大夫給金藍把脈後,都說身體狀況正在好轉,今年受的那些傷幾乎感覺不到有什麼後遺症了。
即使這樣,元魍還是不放心,依舊每天每頓給金藍食補。
玉多多預言,金藍再這樣吃下去,不多久,就能跟始皇小肥虎媲美了。
時間就在這愉悅的心情中很快流淌了過去,一下子就到了臘月底。
對聯、紅福、臘肉、炒米糖,所有代表“年”的事物全都冒了出來。
家家戶戶喜慶連連,幸福味兒十足。
金藍倚著元魍的肩膀,道:“你瞧,這就是普通百姓的日子。沒有你爭我奪、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步步驚心,有的,只是最虔誠的感恩、最真摯的高興。我們遠離了京都,以後都會是這樣的日子。”
元魍抱著她,心裡暗暗道:我一定會給你創造出比這更快樂的時光。
。
正月初三的時候,就已經立春了。經過一季嚴寒,桃花兒漸漸發了新枝,冒出了頭來。
金藍這才發現,這每家每戶門前那禿了一冬的樹居然都是桃樹。
白靈告訴金藍,白族有個傳統,當桃花盛開的時候,族裡的男女便可結為夫婦。只要男方夜裡在女方窗臺放一枝桃花,女方第二天起來,如果收下,插入房中花瓶,就說明同意嫁給他;如果放回桃樹下,就說明男方求婚未遂。這個季節,白族管它叫“折花季”。
金藍笑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白族先人,倒是好意境、好情調。”
玉多多聽了很感興趣,就攛掇著元魍求婚。
當時,金藍並沒在意。
結果等她第二天醒來,居然發現窗臺邊上堆了足有一米高的桃枝。
玉多多咋舌:“這是把整個寨子的桃枝全折過來了吧,叫其他人今年怎麼跟心愛的姑娘求親啊?你們這是要斷了人家的情路呀!”
再抬頭看外面那站在晨霧中一動不動的兩個人,小聲問劉全:“那兩個又怎麼了?玩眼神殺人嗎?”一黑一紅,倒是很和諧。
劉全一臉高深莫測:“這也許是內力深厚的人在用意志打架。”
金藍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勺:“胡說什麼呢?這到底怎麼回事?”
劉全無辜撇嘴:“主子摘了桃枝過來,血老大看見了,就折了一堆。喏,全在那兒呢。主子很生氣。於是兩個人瞪到了現在。”
玉多多無語:“也就是說你家主子只折了一枝,其他全是血老大的?”
劉全點頭。
玉多多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