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她嘴巴動了動,終於說出點服軟的話來,“妖修與妖修也有不同。長空前輩這樣的大妖修,你又如何能比。”
袁志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步道友,妖修人修有何不同。林姑娘這七年來,為了喚醒中毒的鐘姑娘,天天在她身邊吹奏樂曲你又做了什麼?你本性如此涼薄。就算是美若天仙。我瞧著也是醜陋無比。”
旁邊同為女修的齊炎本來就是性情極其爽直之人,看著步青蘿更是心煩,“你羅羅嗦嗦講這麼多做什麼,慕師叔為人端方,怎麼會出言曖昧調戲與你。至於鍾姑娘,她好心救你一命,非但沒有半絲感激之意,反而出言如此無禮。這是個什麼道理。我卻從未見過你這般醜陋的女子。”
被人說醜陋,這還是平生頭一遭。步青蘿完全都不明白了。為何人人都在站在鍾珍的那一方,還有那個裝模作樣的林芷綺,竟然還一臉無辜,呆呆地看著她被人圍攻。
虧她當初還當此女是個朋友,一心結交。
她道心堅定,經歷了那麼多苦難,在那麼多修仙城賣藝,連爐鼎樓都去過了,難道不值得稱道麼。
倘若換了別的女修,早就依附長空了,可是她品性如此高潔,卻被這些人如此輕慢。
四面都是攻擊她的人,再留下去無益。步青蘿惱怒地看了看長空,又狠狠瞟了一眼明明無數次暗示她要相許的慕青松,再次打量那一干看笑話的人,轉身扭頭便奔出大殿。
看著步青蘿離去的背影,慕青松有些犯愁,他恐怕要出名了。
今天這些客人雖然都是些交好之人,風聲肯定會傳出去。傳言這種東西,說一遍是實話,說三遍就開始走形,等到傳到第十個人耳朵裡,已經變成了一本凡俗國家的話本故事了。
人怕出名豬怕肥,這點他很清楚。
搞不好人人都跑來笑話他,救了一名女修卻要人家以身相許。一張老臉丟得一乾二淨。
步青蘿剛踏出大殿外沒多久,她便聽到鍾珍說道:“靈石呢,她還是不打算付嗎?”
“人都走了,這生意是賠本了。”搭腔的不知道是誰。
旁邊還有林芷綺帶著歉意地道:“我。。。。。。對不住大家了,原本身上帶著的靈石都給聖城的人搶走了,只有一些東海那邊帶來的小玩意存在文師姐和孔師兄身上,他們應該還有些。”
馬上就立刻有人安慰,聽聲音應該是那位齊炎,她講道:“林道友無需多禮,你送的安神珠乃是至寶。”
“是啊,我們只聽過有傷淚珠,還不知人魚族有安神珠呢!”
“就是,感覺最近元神比從前凝實了,打坐入定不受干擾。”
步青蘿聽到這裡眼淚頓時滴落,她的儲物戒何嘗沒有被人搶走,然而卻無人安慰。長空雖然後來又送了一管長笛,還有幾位蒼穹劍宗的修士聽了她吹奏的樂曲,送了首飾和衣裳,基本上身無長物。
最近這幾年淪落到與幾位修士組隊去殺妖獸,好不容易賺了點靈石,可是為了取悅那個假仁假義的慕青松,全部花在買身上這件法衣上。
如此孤苦,卻無人憐惜。
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步青蘿頭也不回地走了。
幾百歲的修仙之人,這點挫折算得了什麼,只有過得更好,爬得更高,才是對那些輕慢她侮辱她的人最大的報復。
一個人的高貴,是用其他人的卑賤來襯托的,步青蘿輕蔑地想著,面上露出清冷的決然。
本來很冷清的小宴會,卻因為胡飛策與步青蘿的加入,變得多姿多彩。還喝了一盞不知名的靈酒,大家都很滿意。
長空沒回去上首,仍舊坐在鍾珍的身邊,不知為何沉默了許久。
鍾珍生怕他忘乎所以,手一揮將她又拍到牆上,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