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物,保管了七千年,聽說此物有另外一個用途,能夠讓修士們投入精血得到一番幻世歷練。
如今他對什麼幻世歷練存著極大的懷疑,決定將此物還回去的時候,一定得好好與天玄宗掌門好好傾談一番。再則還有純陽老祖的死,怎麼也得去那邊稍作交代。
修為高也不能隻手遮天,對別派太過不敬,名聲太壞的話往後不方便主持正義。
苦茶手指張開,發出一道柔和的吸引之力,試圖將乾坤鏡拿到手中,不料流星卻猛地裹住鏡子嗖地飛得無影無蹤。
苦茶訝異。
這朵白雲真不簡單,到底是海祖身邊的,竟然能擋得住他的龍爪手,雖然他並沒使出太多靈氣。
“鍾施主,可否將流星施主喚回來?”
流星施主。。。。。。
這個稱呼倒是新鮮,鍾珍啞然。
“禪師,我此刻無力大聲喊叫,流星與海祖心意相通,我無法指揮他。咱們只能等他自行回來。”
苦茶本來打算喊一嗓子,聽鍾珍如此說道,便點點頭。反正流星不會真的不見了,到時肯定會回來。
流星你可千萬別回來,鍾珍此刻真是心比黃蓮苦。
先前怎麼沒將這乾坤鏡收起來?老和尚說不定會認為是純陽老祖之物,拿到手裡還回去給天玄宗。
這下怎麼扯都扯不圓滿啊!
算了,以後大不了再偷回來。反正純陽已經死了,以後去天玄宗找俞凌,再做一回客。
她頭暈腦脹地胡思亂想。
彷彿一切都越走越偏,越來越不好挽回。苦茶大禪師用得好就是一個大殺器,用不好就將她自己給賠進去了。他修為高人品好,光棍眼裡不揉沙子。
而她眼下就是苦茶眼裡的沙子,不知該揉還是不該揉的大沙粒子。
應該說該怎麼搓揉才是。
鍾珍最初的確是真暈過去了,後來因為獨孤破城給她療傷,無奈之下只好裝暈。結果腦子也跟獨孤破城一樣,瘸了半邊,徹底將此物給忘了。
為何一遇到獨孤破城,就容易出紕漏。她自然不會怪他,換了從前或許會氣得牙癢,如今卻是不會。
真真已經到了心靜自然涼的地步,或者說是早認命了。這位仁兄的性子就是如此,他就是他,如果變得如朱子陵與她自己一樣,倒是無趣得很。
被苦茶的一股柔和的靈氣託著,鍾珍緩緩往山上飛去。同樣被靈氣託著的還有洪天明,獨孤破城傷勢較輕,能自己飛行。
一堆受傷的人,真是讓人氣餒,鍾珍暗歎。不過換個角度來想,如果她去尋金丹修士的晦氣,也是一尋一個準。
純陽與雲家的老祖,兩個化神修士,專門欺辱低一個大階的元嬰修士,當然是一殺一個準。
對方是化神期,能逃得了命都算是運氣好得要燒幾十年的高香了。
燒香。
還是不要想燒香的事,往後說不定要當尼姑了。鍾珍長嘆一口氣,苦茶一看就是個死腦筋的,要他放過自己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只是短短一瞬,大家便到了山頂的大殿。
門敞開著,坐著一名正在閉目調息的青衫男子。鍾珍不用看第二眼就曉得是慕青松。
她心中感動之極。
洪天明與慕青松兩人估摸著都是同一個心思,不相信她會幹出屠殺修士的事,特地來檢視。結果卻將他們都給連累了。
惡人們再次證明了他們的確是惡人,最愛乾的事就是牽連。
“啊!”
獨孤破城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他頭痛欲裂,元神再次被扯裂少許,裹著一滴精血要往外衝。
鍾珍震驚之極,又來一次?(未完待續。)
第六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