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給那些孩子們了,還有許多做了一半的,猶猶豫豫地,拿不定主意是否該扔了,還是再逗留些時日做完了再走。
鍾珍已經見怪不怪,她這些日子住在盧瑾瑜的氈包,也沒見他修煉。成日就是東走西逛逗孩子或者做小玩意。
忽然一股不同尋常的狂風將氈包給吹得東倒西歪,外面也隨即傳來許多驚呼。
“有大型飛船!”鍾珍驚異地看著盧瑾瑜說道。
她並未立刻出去,躲在厚簾子後面。撩開一條細縫往外看去。
這是一艘比花間閣的飛船不知道要闊氣多少的船,不用看第二眼,鍾珍就曉得是誰來了。
因為這艘飛船她見過。
鍾珍不由得極其納悶,凌霄老祖大老遠跑這裡來做什麼。從紫霞宮出發。穿過一整個蒙國,距離真不算近,恐怕就算這種高檔之極的飛船,也得飛上兩個月。
難道就是為了她用慕容卿塵的假身份騙人,跑這麼遠來此問罪?
慕容卿塵的身份定然是瞞不住的,知情人太多,也有不少蛛絲馬跡可尋。最大的破綻當然還是出在養魂木上。
養魂木被獨孤破城拿走,慕容卿塵本來是同路的。卻突然消失了,多出一個叫做鍾珍的女子。被蒙國幾位皇家子孫追得同一條狗一樣。
不用太費力地打聽,就能知道前因後果。況且陸天顏是凌霄老祖的徒弟,告密簡直是輕而易舉。
本來鍾珍還以為凌霄會派人來先將她給帶去紫霞宮,不想他竟然親自前來。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似乎不大體面,忙將盧瑾瑜給趕了出去,立刻換上一身得體的法衣,又飛速將頭髮和臉給整理了一番。
紫霞宮的人太講究打扮,搞得跟乞丐似的,人家見了就不痛快,說不定要罪加一等。
此時盧瑾瑜已經與外面的人在說話了,凌霄老祖的確是來找她的,帶了足足有七八十個人,包括二十多名弟子和不少隨從。
淳樸的人不見得蠢,因此大家並未與見到其他陌生人一樣熱情,這些人看著與往常路過的修行者全然兩樣,怎麼可能去請人到家裡喝些奶茶。
鍾珍出去的時候,完全沒有一個人在圍觀,四周前所未有的安靜,平常吵吵鬧鬧的小孩子們全部都叫大人給拉進家中。家家戶戶都將厚簾子都掀開少許,從縫隙中往外偷瞧。
弟子們都在飛船外,但是凌霄老祖卻並未現身,鍾珍被帶入飛船上,進入一間佈置得極為舒適的房間。裡面只有凌霄老祖和師父嶽美善,她見師父面色並無太大不妥,心中略微一安。
凌霄老祖仔細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姑娘,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與李懷虛相似的地方,卻半點沒瞧出來。
“鍾珍,你膽子不小,連我你都敢欺騙。”
“晚輩罪無可赦!”鍾珍一跪到底,很乾脆地磕頭。
那種“不得已被人強迫”之類的廢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還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凌霄老祖問道。
“晚輩曾經是花間閣的弟子,拜您身後的嶽前輩為師。而後被師門長老迫害,避入軍中,被獨孤破城將軍收為軍中部屬,直到如今仍舊是他的手下將領。”
鍾珍所說的有九成實話,只是將朱子陵給漏了。以眼前的局勢,姓朱的可憐蟲已經是昨日黃花,獨孤破城才是蒙國老皇帝最看重的人。
凌霄老祖聽鍾珍一番話,心想似乎與他打聽到的並無二致。
以各種方式進入紫霞宮試圖盜取養魂木的人那麼多,那麼既然鍾珍是獨孤破城的手下,自然也得替他出生入死。
不過凌霄最想知道的,並非是讓人膩味之極的養魂木爭奪戰,他只想知道李懷虛在哪裡。
“花間閣出現的那人真的是杏花老祖?”凌霄老祖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