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幕僚。兩個的主子各自不對付,這二人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
正巧那日有一容顏俏麗的女子競價初夜,又恰巧那小模樣就是那成姓幕僚的菜,那人當下便要花百兩白銀欲拍下此女。
這人是這間花樓的常客,眾人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哪裡有人敢跟監國府的人作對?
當然,這女子初夜何止這個數?這般容顏的,一般至少也得千兩銀子才行。
但老鴇哪裡敢再跟這官人要錢,只得把苦水往自己肚裡倒,只道破財擋災。
別人不敢開口,黃梁才不買端木正的賬呢,張口就喊了一千兩,不僅駁了那姓成的面子,更是狀似關切實則諷刺得問那人是否監國府已經窮到這般田地,連買樂的錢都出不起了?需不需要他黃梁借點給他?
那姓成的哪裡能忍得這口惡氣,這根本就是挑釁。比財富,他們監國一派的人比宰相那邊只多不會少。在朝中還要維持兩派間面上的平衡,在這個地方,有錢的才是大爺,他又何須受宰相那邊的人的窩囊氣?
於是,這二人你一句,二千兩,他一句,三千兩,就這樣漫天競價起來。
直到價錢飆升到黃梁的兩萬兩銀子時,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倒不是那姓成的沒錢拼下去,只是他到底跟端木正一樣雖然有一時衝動,但靜下來一想,卻也覺出花那麼多錢用在意氣之爭上,實在不值。雖依舊心有不忿,倒也作罷了。
這事,自然便宜的是老鴇。
可還沒等老鴇偷著樂夠呢,那位黃梁大人就光著身子死在了美人冢裡,兇手是醉倒在旁但手中明顯握著兇器的成姓幕僚。
這事自然鬧得滿城風雨,趙傳知道後先是大怒,過後又是一喜,他正愁找不到端木正的茬呢,沒想到對方倒是撞到槍口上來了。趙傳自然是要利用此事多作文章的。
那成姓幕僚自知大事不妙,亦是第一時間跑去求端木正相救。
端木正大驚,他素來是知此人為人的,並不是如此衝動到會為了一個女人痛下殺手的人,並且,就算再沒腦子,這成銳也不可能去殺黃梁,給趙傳留下把柄吧?
於是,細細問了成銳事情經過。
成銳回想半晌,只道他被黃梁搶走了本來屬於他的姑娘,便一個人坐在花樓裡喝悶酒。也許是太生氣了,以至於當天他醉得比平常都快。他記得當時身邊來了一個小個子青年,對他阿諛奉承了一番。平日裡,成銳見這種人多了,也沒在意。可是那青年話音一轉,就說到黃梁身上了,憤憤道那黃大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分明是不想如成銳的意,所以故意來破壞的,成先生這樣忍氣吞聲估計日後還要被黃梁翻出此事來笑話云云。
成銳本就氣悶,再被人這般慫恿,越想越不得勁。他得不到的人,怎麼能讓黃梁得到。
於是,藉著酒勁上頭,他就衝到了房裡去跟黃梁理論。
那黃梁被破壞好事,自是不樂意。
二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一會兒工夫,就扭打在了一起。
端木正聽了半天,都沒聽到重點,於是急問:“那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他?”
成銳大喊冤枉。他都醉得眼前打轉了哪裡還有力氣去殺人?更何況前一刻他還記得自己被黃梁推倒在地,下一刻他睜眼就見到黃梁倒在血泊裡了。
端木正思索片刻,道:“現在只有一人能證明你的清白。那就是當時房中的第三人,那位花樓姑娘。”
成銳叫苦不迭,道那姑娘在事發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不見了蹤影。否則事情也就不會那麼麻煩了。再問老鴇,老鴇也對那姑娘來歷完全不清楚,只說那女子是幾天前才出現在他們樓前的,道自己孤身尋親無門,自願下海為娼。老鴇見這姑娘雖不是長得傾國傾城,但卻也有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