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該做什麼?”
元寶痛心疾首於他孃的無知與冷血,捶著心肝道:“咱們應該早點去朱府,替他操持婚禮啊。”
金藍對於兒子的過分活潑也很痛苦:“咱們如果搶了司儀的工作,那你讓司儀情何以堪?”
元寶振振有詞:“母后,你不要偷換概念。咱們跟司儀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司儀做的只是他的本職工作,冰冷而又公式化。而我們早點過去幫忙,那傳達給小豬哥哥的就是親情上的溫暖啊!”
劉全跟雪萊追著元寶而來,聽到屋內帝后有了動靜,便進了裡來,正巧就聞得了二皇子這一番激動人心的發言,頓時兩人執手相看淚眼,感慨萬分。
“二皇子小小年紀,就如此知人冷暖。這般心地純善,世間少有啊。”
“是啊。不虧我們疼了他那麼多年。”
……
元魍面無表情道:“你們最好不要對他抱太大期望。期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等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們說不定會想自戳雙目。”
元寶顯然對父親關於自己的評價極為不滿,跳起來道:“父皇,你這是對我這個新社會四有好少年的侮辱跟誹謗!”捏袖掩面,“嚶嚶嚶嚶,父皇,連你都不信我,我感覺自己都不會再愛了。”
金藍、元魍:“……”
劉全跟雪萊依舊處於感動中不可自拔,熱血沸騰道:“二皇子,我們相信你!”
元寶轉頭,小爪子捏住雪萊跟劉全:“全全,萊萊,只有你們懂我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個金缽,雙目放光道,“全全,萊萊,今天的早安錢還沒給我呢。”
金藍捏著眉頭痛苦道:“能夠將早安吻換算成早安錢的傢伙,難道還能指望他那麼好心,一大早去給別人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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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金藍跟元魍到底是元寶的親生父母,對兒子的秉性那當真是瞭解得一清二楚。
一個時辰後,朱府門口。
二皇子元寶大人一人一缽,眉開眼笑得站在那裡充當門神,正職是向每個進來參加婚禮的人收取進場費,副職是假裝迎賓花童。
知道的以為他是皇子,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這是個乞丐,還是個隨時可能發羊癲瘋的小乞丐——瞧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肩膀還時不時抽搐幾下的模樣大約就能猜到。
元寶繼續放聲吆喝:“來來來,都過來啦。雅座一百紋銀一位,普通座位五十兩一位,先到先得,童叟無欺啦!”
賓客們一個個嘴角都在抽筋,若這個不是皇子,估計會被眾人暴揍——就算他是小孩,也不會有什麼優待。
——尼瑪這是赤裸裸的黑他們銀子好嗎!
誰聽說過參加婚禮,送給了主家紅包賀禮外,還要給進場費的?
二皇子大人,這種集錢的方式您都能想得出來,您能耐的!
眾人雖然各個心裡吐槽吐個半死,可終究還是乖乖向二皇子大人進貢了銀子。
元寶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溢,一邊高興得快要飛昇,一邊心裡還在默默盤算著是不是叫他家小豬哥哥多成幾次親,他可以多賺幾次。
金藍遠遠看著明顯比新郎倌還要興奮的自家兒子,瞬間理解了白小九的心境。
——尼瑪有這種兒子太丟臉了好嗎!現在塞回肚子裡去重新制造還來不來得及?
她轉臉真誠得對玉多多道:“同志,我深刻感覺到我家初二投錯了胎,他應該投到你肚子裡去才對啊!”——兩個錢精,將是多麼和諧啊!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個,玉多多就悲憤欲絕。
她完全忘了現在的場合,一股腦兒沉浸到了自己的悲傷世界裡,捏著金藍的脖子就前後搖晃:“都是你取名的錯嗷嗷嗷,名字決定一生啊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