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得你跟半仙似的!那行吧,唐半仙,你幫我算算,我將來怎麼樣才能不孜然一身,有人陪伴哪?”
唐明沒說話,盯著孫從安的目光深沉的像要在他臉上打個洞。
孫從安心裡輕輕蹦了蹦,接著就是隱隱的慌亂和不知所措,他率先移開視線,乾巴巴的隨口扯了個話題:“哎呀,這大熱的天,划船真是遭罪,你,你快別盯著我看了,趕緊著蹬啊,去樹蔭那!你看他們都過去了!就咱倆還在岸邊上轉悠呢。”
那天之後孫從安開始躲著唐明瞭,他原本就心思細膩早熟,男女之間的事情從小書裡沒少看沒少學,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
他隱約著猜測到唐明的心思了,無論是不是多想,這事他都接受不了。
孫從安沒事時也琢磨,他喜歡樊學智喜歡的一無反顧,執迷不悟,為什麼當有別人喜歡他時,他就麻爪了呢?腦袋裡跟插了面大旗似的,只要有人對著他揚起愛情的小箭,大旗立馬迎風招展,隨時準備迎戰,堅決抵抗到底。
可能還是因為他對唐明沒感覺,不喜歡,又或者男人裡他只喜歡樊學智。
孫從安打小到大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就是樊學智,一個和他有著同樣性別的人,所以他覺得自己可能喜歡的是男人。他知道有這樣念頭的自己是不正常的,但是已經喜歡上,沒辦法了,所以當知道還有別人很可能和他有著一樣的毛病時,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調頭就跑。
孫從安想到這兒就打住了,沒敢再往下多想,他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一起討論,讓他肆無忌憚說出心底想法的人。
所以在感情的世界裡,他寧願做個蒙著眼睛摸象的瞎子。
正式開始上課第一天,老師就宣佈下來開學考試的時間,就在下週三。
班級裡的學習氣氛立馬重新提升到最高點。
高二何安安所在的理科一班不但換了新的老師,連班主任也從原先那個總愛敲桌子強調重要性的年輕女老師,換成了眼下這個五十多歲架著小眼鏡的學年數學組組長。
老師是新的,同學也新舊兩參,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不希望在開學伊始就被大部隊落下。
開學第一週的週末沒休息,週六全天上課,週日全天自習,老師發下來成摞的卷子,何安安翻了翻,個別題看著挺眼熟的,好像是從樊學智他們暑假參加的數學補習班做的習題裡抽出來變換了下題型。
晚上五點下課後,休息一個小時吃飯自由活動,六點到八點半還要上晚自習。
何安安跟著樊學智張靜他們湊到一起,就近在學校超市買的晚飯,大夥圍坐在超市邊上設定的小餐桌上吃東西。
孫從安咬了口麵包,還不等嚼呢,先打了個哈欠:“困死了,昨晚作業寫到快一點。胖子,你現在還能保持每天晚上十個小時的睡眠了麼?”
郝卉丹對於學習方面一向秉持著上課認真聽講,下課盡情瘋玩,從來沒有複習的習慣,更沒有預習的自覺性。
郝卉丹拿著塑膠叉子把火腿腸插住,在泡麵湯裡涮了涮,一邊咬一邊說:“啊,那必須十個小時啊,不然我頭暈。何況,我小姨說了,女人就得睡美容覺,不能仗著年輕底子好就不知道珍惜,等老了該後悔了。”
郝卉丹吸溜兩口泡麵,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們三班和你們一班不一樣,要求沒那麼嚴格,留的作業,我在班級寫點,回家基本上就剩下一張卷子了。”
孫從安扼腕:“你說我當初怎麼就豬油蒙了腦子呢,我就不應該考一班,我也跟你念三班多好。”
郝卉丹樂了:“行啊,你和我一個班,我沒事瞅你也方便,要不只能趁著吃飯瞄兩眼,我也怪不容易的。”
孫從安拿麵包擋臉:“快打住,不許你沒事總拿話撩我,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