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時陸小棠發現，這對夫婦神情平和，對女兒的狀況並沒有顯出十分擔憂。她弄不懂，這家人的情感為什麼看上去會如此冷漠。也難怪葉倩穎身上會發生那些怪異的事情。即使她結交了一些不良朋友，那也是冷漠的家庭環境造成的。

陸小棠這次來是有目的。她逐漸把話題轉移到葉倩穎身上。問起葉倩穎在什麼地方上學，有沒有什麼朋友等等。葉秋生倒也知無不答。趙海蘭偶爾插一兩句嘴。

陸小棠問：&ldo;她上大學時朋友多嗎?&rdo;

趙海蘭說：&ldo;這孩子模樣沒得說，就是性格上太任性，花錢大手大腳，交朋友也隨便。週末、寒暑假也帶一些朋友來家裡，但很少跟我們見面。&rdo;

&ldo;您聽沒聽說過一個叫蔣浩天的人。聽說是她大學時期的男朋友。&rdo;

&ldo;她的朋友太多了。也許有吧。我倒是沒有印象。&rdo;

她的朋友太多了……是指男朋友?

葉秋生看出了陸小棠的心思。他承認。&ldo;我們這女兒的確讓人操心。對待感情……玩心太重了。&rdo;

&ldo;那她有沒有在感情問題上跟隨發生過矛盾?&rdo;

&ldo;即便有，她的社交能力還是很強的，總能自己處理好。&rdo;

社交能力強。陸小棠想起葉倩穎神經兮兮的模樣，除了長得漂亮，實在看不出來什麼地方有社交能力。

難道她遭遇過什麼變故?

陸小棠說：&ldo;我聽說她去澳大利亞留學過。&rdo;

&ldo;是呀。本來大學讀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發奇想，想要到國外念書。等她告訴我們這件事情，連護照、大學入取通知書都辦理好了。雖然事前她沒有跟我們打招呼，但是這種事情她也不是頭一次做了，既然她願意我們做父母的就支援她……&rdo;

還是有錢好啊。

&ldo;……原本也是一件好事。當初想讓她出國鍛鍊鍛鍊，遠離國內那些狐朋狗友，說不定能成熟的快一點兒……&rdo;

陸小棠覺察提到夫婦倆表情陰沉，葉秋生話裡有話。她問：&ldo;那她留學經歷一帆風順吧?&rdo;

&ldo;事實上，她只是出去了兩年。去年夏天在國外出了意外，差點兒毀了容，不得不返回國內治療。她受到了很大打擊，留學也就中斷了。&rdo;

&ldo;毀容?&rdo;陸小棠一驚。

&ldo;據她自己說是出了車禍。她回國後開始沒敢告訴我們。等到在醫院裡把傷養好一些才回來。&rdo;

對女人來說，毀容等同於滅頂之災。。

想起曾經看到過的車禍現場照片‐‐ 一張張破碎的臉……陸小棠脊背發涼。

葉倩穎對臉的恐懼就是一種選擇性的創傷記憶……

臉。

又跟臉聯絡起來。

陸小棠越發堅信這不是一種巧合。

她說：&ldo;看上去葉小姐恢復得很不錯。她臉上看不到受傷的痕跡。&rdo;

趙海蘭說：&ldo;仔細看還是有的。她的表情很僵硬，很少露出笑容。醫生說，她有些面部肌肉發生了壞死。她做不出來常人那麼多表情。&rdo;

葉秋生輕聲嘆息。&ldo;如果你看看她過去的照片，你就明白什麼是判若兩人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