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她把一個人的手剁下來，她要麼選擇斧子，要麼是菜刀。斧子畢竟不是家家都有。菜刀就不一樣了。儘管菜刀在法律上沒有被界定為管制刀具。但在陸小棠看來，那絕對比一般的匕首更實用。

&ldo;兇手是用什麼器械剝掉被害人面板的?&rdo;陸小棠問。

慕容雨川咂咂嘴。&ldo;這個有點不好辦。屍體已經腐爛的太誇張了。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菜刀。&rdo;

慕容雨川最後的程式是解剖屍體。

因為屍體面板已經被兇手剝離，也省的慕容雨川在屍體胸腔做y形面板切口了。

他把胸腔外面的腐肉剃掉，抄起最大號的骨剪，像修剪路旁樹枝的環衛工人那樣，把肋骨一根一根的剪斷。

陸小棠最討厭聽到這種&ldo;咔吱，咔吱，&rdo;的聲音，讓她的頭皮一陣接著一陣麻癢。她甚至覺得那具屍體會因為疼痛難忍突然從解剖臺上坐起來。

李涵臉色始終慘白。跟當初剛參加工作的喬凱差不多。

想到喬凱，陸小棠心頭一顫。

那個人現在在哪裡，仍然活著，還是已經死掉了，像眼前這具屍體一樣正在腐爛?

開啟了胸腔。慕容雨川發出興奮的噓聲。

可是他很快又失望了。

所有的內臟器官儘管看上去依然完好，其實已經變得模糊而稀軟，充滿氣泡，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破碎。那是自溶現象造成的，死後器官的組織細胞失去活性，細胞自身的酶將蛋白質和脂類統統降解，變成稀粥一樣，比外界細菌的腐蝕還要迅速。

慕容雨川將各個器官一一分割開，儘可能小心的捧出來，讓李涵幫忙稱重，儲存。

靜脈血管殘留著少量血液，已經變成了青綠色的油狀。慕容雨川切開胃壁，裡面混沌色的膿液讓肉眼無法看出死者曾經吃過些什麼。他把胃液倒在一個塑膠杯裡。遞給李涵。李涵差點昏過去。

慕容雨川似乎仍然覺得不滿意。他拿過一把匕首大小的刀子，對著殘破不堪的屍體端詳了一會兒。

陸小棠不知道他還想幹什麼。如果屍體也有情緒的話，大概對他的憎恨不會比兇手少。

慕容雨川拿著刀，開始從屍體頭部剔肉。

&ldo;你在幹什麼?&rdo;陸小棠忍不住問。

&ldo;把骨頭剔出來。&rdo;慕容雨川說。

&ldo;你是說把肉全都剃光。&rdo;

&ldo;差不多。&rdo;

慕容雨川每劃一刀，陸小棠的心就揪一下，她感覺這傢伙簡直跟兇手一樣可惡。

剝皮少女 第三章 腐屍檢驗 4

慕容雨川在屍體頭部切了一個十字形刀口，從刀口處將殘存的肌肉和筋膜一併撕開。

&ldo;就像剝釉子。&rdo;慕容雨川瞄了陸小棠一眼，好像故意刺激她的神經。

白森森的頭骨最後暴露在無影燈下。

陸小棠不得不承認，慕容雨川技術堪稱精湛。

&ldo;找到了。&rdo;慕容雨川說。

&ldo;什麼?&rdo;

慕容雨川指著頭骨頂端。&ldo;看見了嗎?&rdo;

陸小棠湊上前，看清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ldo;這是剝皮時刀尖留下的?&rdo;

&ldo;是。不過不是我弄得。&rdo;慕容雨川說。&ldo;看上去兇手不太專業。在其它部位上，我想也應該能夠找到類似的刀痕。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樣做的。&rdo;

還有一條刀痕在靠近耳朵的部位。慕容雨川說：&ldo;剝人皮並不容易。他在這裡實驗性的又